润不复,声沉如铁道:“袁昌,注意你自己的言辞!事情的对错自有我父皇定夺,你没资格对太子妃大呼小叫!更没资格把脏水往太子妃的身上泼!”
“泼脏水?”袁昌先是一怔,尔后痛心疾首道:“太子殿下,我妹妹纵然不得你心,但也是皇上御赐给你的侧妃,你怎么能如此枉顾她的性命?你可以疼惜太子妃,但不能包庇凶手!”
“袁昌!”慕容锦怒了,这些人一个两个为什么总是揪着冷芷珺不放?府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全天下都以为是冷芷珺做的手脚。
桑玥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余光自众人的脸上逡巡而过,两个丫鬟,金玉和琉璃虽都惊慌但眼神并无躲闪,可见二人讲的都是真话。也就是说,袁媛应该是在金玉离开之后才遇害的,而唯一有机会目睹真相的证人却在熬醒酒汤。是巧合,还是凶手算准了这个时辰?
一个大胆的猜测:袁媛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在算计别人,别人却利用了她的一场算计。如果是这样,那人必是对她的计谋了如指掌,亦或是……为她出谋划策了。
会是谁?
乍一看,袁媛遇害,冷芷珺的嫌疑最大,毕竟袁媛冲撞她在先,她有充分的理由对袁媛动手。但她绝不信冷芷珺是个没有分寸的人,即便冷芷珺动手,也一定会等到回太子府。不是冷芷珺,那么会是谁呢?
严素雪吗?
但自从冷芷珺撞破了严素雪的秘密之后,便叫了两个曦王府的丫鬟守住门口,严素雪和白羽一步都没离开过房间,动手的人也不可能是她。
按常理来判断,凶手似乎不会武功,不然的话,一击足以令袁媛致命,没必要留个随时可能清醒的隐患来揭发事情的真相了。
不管凶手是谁,表面上看,幕后黑手是在争对冷芷珺,实际上却是在离间太子府和袁家的关系。不,或许,这也只是第二个层面的目的,事情再往下发展,又会有新的结论。
譬如,在慕容锦的眼里,谁最希望分裂太子府和袁家的联盟呢?
慕容拓!
短短一个昼夜,先是遇刺,慕容天疑上了慕容拓,再是袁家发生血案,慕容锦兴许也会疑上慕容拓。对方的剑,千穿万绕,原来是打算直戳慕容拓的胸膛!
为什么?
慕容宸瑞冷冽的眸光淡漠地扫过盛怒之下几欲暴走的袁昌,带着一股泰山压顶的威慑,立即将袁昌的怒火拍散得渣都不剩,袁昌的腿一软,喉头一堵,半个字也说不出了。
“拓儿,给你三日时间彻查此事,若是查不出真凶,便交由大理寺审理。”
交由大理寺审理,嫌疑最大的冷芷珺就不得不入狱了。
慕容宸瑞又道:“这三日,所有人包括袁昌在内都不得擅自离开曦王府。”
所有人不得擅自离开的意思是……他也留下?不早朝了?
这一下子,别说慕容锦,连慕容拓这种玩性比天大的人都不禁挑了挑眉,他怎么有种错觉,父皇似乎故意要呆在曦王府似的?
究竟是什么值得他罢朝三日?
他可不会认为一个皇商之女的安危能重要到令父皇枉顾朝纲的地步。
还有那莫名其妙的内伤……
蹊跷!
慕容宸瑞有伤在身,胸腔内隐隐作痛,他不做逗留,简单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走出了花厅,慕容拓随即跟上,满眼关切,肚子里却全是八卦小九九:“父皇,你好像受伤了,昨晚有刺客来过吗?”
慕容宸瑞“唔”了一声,双手负于身后,仰头望天,似叹息,又似遮掩:“没,练功有些走火入魔,幸而及时打住,无碍,这几日没大事的话就别烦朕了。”
语毕,头也不回,阔步离去。
走火入魔?怎么可能?慕容宸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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