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暗光,希望……是个巧合吧。
两刻钟后,严素雪喝了大夫开的镇痛药,痛感减轻了不少,她苍白的脸上扬起一个难为情的笑:“太子妃,打搅你和太子殿下的休息了,真是抱歉。”
府里的三位侧妃,属严素雪最恪守本分、与世无争,袁媛也好,伍思思也罢,或多或少都会刻意地接近慕容锦,不同的是,袁媛较为直接,常常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在出现在慕容锦去她院子的必经之路,伍思思则略显含蓄,偶尔送些亲手炖的汤去慕容锦的房。
出于女人的直觉,冷芷珺更喜欢严素雪,但长期在深宅大院侵染的经历又让冷芷珺对严素雪的戒备心理最强。
冷芷珺露出一个端庄的笑:“没事,殿下去了房,我闲着也是闲着,既然你无恙,便好生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是。”严素雪掀开被子,按照规矩下床给冷芷珺行了一礼,“恭送太子妃。”
冷芷珺优雅转身,忽然,闻到了一股异的香味,似麝香又似檀香,总之,太子府香料繁多,皆经过她的检查,她却不记得有过这种香料。
她的脚步一顿,严素雪的头一低,呼吸略显紊乱了。
冷芷珺面向她,不怒而威道:“严侧妃,你用的是什么香?忠信侯府送的么?本宫觉着很新鲜呢。”
改了自称,说明她已开始重视了。
严素雪低垂着眉眼,唇瓣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
冷芷珺给金玉使了个眼色,金玉会意,绕过严素雪,在床头一翻,翻出了一个绣狼牙的墨色荷包,里面装着寺庙里求来的符印香囊。
很明显,这不是女子所用之物。
但刺绣手法的确出自严素雪的手。
慕容锦是太子,这等图案绝对不配他。
快速分析完,冷芷珺的面色一沉,严素雪噗通跪在了地上,泫然道:“太子妃饶命!”
爱情是自私的,冷芷珺不愿意慕容锦宠幸别的女人,对于府里寂寞的侧妃,她深表同情,但这并不代表侧妃们可以肆意妄为到给慕容锦戴绿帽子!她们的家族送她们入府,得到的是朝堂之上的飞黄腾达以及不计其数的金银财富。太子府不曾亏欠过她们的家族。那么,她们就该恪守本分,为家族、为太子府安安稳稳地度日。
“严素雪,你贵为侯府千金,本宫不信你连这点儿利害关系都想不明白!”此事一旦传去,累及的不仅仅是太子府的名声,更有忠信侯府上上下下数百口人的身家性命。
严素雪磕了个头,本就虚弱的她忽然头脑一阵眩晕,身形一晃,白羽跪下扶住了她,她哽咽道:“太子妃,嫔妾知错了!求太子妃开恩,嫔妾再也不会跟他联系了!”
“他是谁?”
“芳年华的一名戏子,名唤白寞。”
白寞?冷芷珺眼底的冷芒一扫,指向白羽:“你的哥哥?”
白羽伏地,瑟缩不已:“是……是奴婢的哥哥。奴婢家贫,奴婢被卖入忠信侯府,哥哥被卖入戏园子。”
冷芷珺将荷包拽入掌心,语气寒凉道:“忠信侯府是死是活皆在你一念之间,从即日起,本宫会派人时刻盯紧你的一举一动,倘若你再和白寞扯上丁点儿关系,本宫一定会将此事禀明太子殿下,请他裁夺。”
严素雪绝望地瘫在了地上:“是……嫔妾谨记太子妃教诲。”
走出严素雪的房间,冷芷珺吹了会儿冷风,步子一转,去往了慕容拓和桑玥的院子。
慕容拓仍和慕容锦、慕容天商议在房,小拓拓已睡下,乳母抱了去。桑玥靠在贵妃榻上,细细翻阅着荀义朗寄来的密函。
她的神情十分认真,认真到染了一丝凌厉而不自知,这是一种与各方势力辛苦周旋之后练就的沉稳。她一日日越发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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