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鄙夷的神色:“从你身上搜出来的,还能是别人的?”
“我……”风盈公主真是欲哭无泪,“我拾到的而已……”
“好,你说是在我房门口拾到的,想必丢玉佩的人就在贤福宫内,我瞧着它的质地,也绝非一个宫人之物,敢问贤妃娘娘和临川公主,这玉佩是你们的吗?”最后,桑玥问向了二人,二人均摇头,表示否认。
“风盈公主,这就是你的玉佩!你用来藏毒谋害我的玉佩!”桑玥让沈女官从柜子里取出另一瓶蜂蜜:“这一瓶,才是被冰儿下了毒的!我倒是真心纳闷了,我桑玥到底碍着你们什么了?一个一个都要置我于死地?”
她对着落霞公主,冷冷地道:“落霞公主,你敢说,冰儿不是被你收买了?你敢说在客栈不是你想一把火烧死我?”
云傲的胸口仿佛堵了块巨石,巨石底下俨然有烈焰在不停焚烧炙烤,五脏六腑就那么陷入了焦灼状态。他且冷且沉、且硬且刺的眸光扫过落霞公主苍白的脸,心里涌上了一层极强的厌恶。
落霞公主如坠冰窖,打了个哆嗦,颤声道:“父皇,儿臣没有收买冰儿。”
“你们因为害我,不小心也害了贤妃娘娘!”桑玥顿了顿,以凌人的目光看向云傲,用手指了指风盈公主,“请问皇上,荼毒皇嗣,该当何罪?”
“皇嗣”二字像一根针直愣愣地戳进了云傲的心,他大掌一挥,决绝地道:“风盈公主,褫夺封号,圈禁于阙氿宫,永世不能受封。至于那个丫鬟,五马分尸吧。”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皇上这么在意姚贤妃腹中的胎儿,那个关于姚贤妃即将母仪天下的谣传莫非是真的?就连姚贤妃自己都微微愣神,捏了自己一把,有痛感传来,才发现那不是在做梦。说实话,她这点儿不痛不痒的“中毒”,貌似不至于让一个正三品公主被废了之后圈禁一辈子吧?
风盈公主忽而脱力地跌坐在了地上,哪怕嫁给一个傻子,也好过被圈禁在阙氿宫一辈子!
她给云傲磕了头:“父皇,父皇饶命啊!父皇,不是我!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大皇姐,大皇姐让我去偷桑小姐的玉佩,我就偷了!我不知道这玉佩里是藏了毒的!”
落霞断没有料到天衣无缝的计划会出了这个纰漏,难道是她过于急躁了?她慕然忆起御花园里桑玥对她进行的心理打压,瞬间明白了桑玥的意图,桑玥早就挖了一个坑儿,故意激怒她往里跳!
眼下,最要紧的是自保!“风盈,你不要自己犯了错,就推到我头上!我什么时候指使你去投桑小姐的玉佩了?我根本不知道她有劳什子玉佩!”
“大姐!你怎么可以……”
“哼!你们两姐妹把陆鸣心的死算在我头上,不约而同地想了狠辣的法子要毒死我,我道你们多姐妹情深、多心有灵犀呢!到头来,一东窗事发,就开始互掐了么?”桑玥冷笑着说完,对着落霞,无声地道:“我早说过窥探秘密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偏不听。”
落霞的呼吸一滞,差点儿就要再次冲上去,将桑玥撕成粉碎!
然而,就是这么一瞬的仇恨眼神,尽数落在了云傲的眼底,他似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现在铁证如山,桑玥的说辞足以让人信服,当然,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真相的人,譬如南宫氏,譬如姚贤妃和沈女官,再譬如云傲。
云傲看见了玉佩,便也能推断出风盈公主那一茬儿是桑玥的苦肉计。
落霞公主泪如泉涌:“父皇!我没有勾结冰儿,我也指使风盈偷桑小姐的玉佩,冰儿都说了,一切都是姚夫人做的,姚夫人憎恨桑玥派杀手杀她,所以……”
南宫氏无畏地打断了落霞公主的话:“谁说我憎恨桑玥了?”
落霞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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