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演,渐渐的,其他人对两家的千金们剑拔弩张已见怪不怪了,譬如,现在,明明吏部侍郎的夫人去如厕,经过湖边,撞见了双方的争吵,连眉毛都懒得拧一下,兀自路过了。
“大表姐,别跟冷小姐争了,都是我不好,不该随意摘人家府里的荷花。”李宣急得双目含泪,又不敢让泪珠子落下,扯了扯姚馨予的衣袖,“我们去花园里逛逛吧。”
冷芷若一步一步逼近姚馨予,无畏地对上她盛世凌人的目光:“偷不着莲花,又想去偷繁花?你们是传说中的采花贼?”
吏部侍郎夫人明明已经走远了,听到这一句,忍不住捧腹笑出了声,一笑,差点儿没把尿给挤出来,赶紧捂着肚子,朝恭房碎步而去。
姚馨予怒火中烧,一涨俏丽涨成了猪肝色,伸手就要去打冷芷若,冷芷若仿佛知道她会有这步举动,稳稳地握住了她的皓皖,小声道:“姚馨予,就凭你也想打我?”
余光一扫,忽然大惊失色,高呼道:“姚馨予!你干什么?你敢打人?你……啊——”
话未说完,一声惨叫,姚馨予的身子压着她的,一同跌入了温暖的荷塘。
“啊!大表姐!大表姐!”李宣吓得花容失色,赶紧系好裙摆,打算跳下水救人,谁料,有人比她抢先一步,施展轻功将水中的人儿一手一个像拧小鸡似的拧到了岸上。
李宣惊魂未定,咽下口水,赶忙给来人行了一礼:“参见大皇子!参见二皇子!”
方才救人的俊逸少年便是二皇子云阳,随着云阳一起出现的是大皇子云澈。
云澈是陆德妃的儿子,云阳是冷贵妃的儿子。一个光华万丈,一个敛藏锋芒,都是厉害角色。
好巧不巧的是,长平公主正约了桑玥散步,刚好听到李宣请安的声音。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云澈审视的眸光扫过两只“落汤鸡”,并未因她们是女子而表露出丝毫的怜香惜玉。
大皇子是诸多皇子的表率,中宫无首,皇子无嫡,他云澈便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人选,因此他的为人品性皆完美得不可挑剔,二十二年,从未传出过任何德行有失的负面事迹。
他从不结党营私,从不流连花场,有未婚妻,却也止于礼,从未过分地做过叫人不耻之事。
眼下,见到二位千金大打出手,差点闹出人命,他便忍不住要出言教训一番以彰显他的刚正不阿了。
别看他在问,其实他不指望你回答,果然,冷芷若正欲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绘声绘色地描述一番时,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徐徐响起:“身为主人,待客须友好和善,来者是客,冷小姐和姚小姐发生冲突实属心胸不广;而身为客人,要尊重主家的规矩,随随便便挑起事端太过蛮横无理,况且,今日是华阳夫人的寿辰,你们两个,不论孰是孰非,都不应忘却自己的身份。”
这话,表面先批评的是冷芷若,其实是将罪责推到了姚馨予的身上。桑玥冷冷一笑,人未到声先至:“大皇子洋洋洒洒一番教诲好生让人醍醐灌顶,我倒想问,什么叫‘随随便便挑起事端’?大皇子你亲眼所见我表姐挑起事端了?还是,你根本是胡乱猜测、信口开河?”
云澈和云阳同时回头,早听闻“去世”多年的姚凤兰非但没死,反而隐姓埋名嫁入了定国公府,生了个十分厉害的女儿桑玥,一年前桑玥返回姚家,除了偶尔去冷府和荀府串门,她不在任何宴会露面,因此,大家对这位桑小姐甚为好。
当桑玥袅袅娉婷步入云阳和云澈的视线时,有那么一瞬间,二人的呼吸和心跳仿佛都忘记了。
蓝衣白裙,如天山雪景,她的笑就像那开在冰天雪地中最幽冷的一朵雪莲,优雅、华贵、圣洁,她有双美到极致的眸子,长睫微舞,波光闪动,是银河之辉,是旭日之光,冰冷中徐徐升腾着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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