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你的,也不会怪你。”
桑玥仍然恬淡地笑着,魏氏自知理亏似的,不敢直视她的眼眸,小声道:“靖王殿下手里有紫火莲,他……他说只要桑小姐交出兵符,他就治好妙芝。我虽是个妇道人家,但也知道兵符的重要性,我真的很为难,桑小姐……”
越讲,音量越小,为了救自己的女儿,不惜让别人以兵符相换,魏氏根本觉得自己是在胡搅蛮缠。可靖王殿下笃定桑小姐一定愿意,所以,她才跑了这一趟。
桑玥幽静深邃的眸忽而蒙了一层寒霜,妙芝的脸需要用紫火莲救治一事,只有几个亲近的人才知道,风声不经过桑玄夜根本传不到慕容耀的耳中!短短几日,慕容耀就能弄到了罕见的紫火莲?难以置信!
慕容耀,是他?他早就握有紫火莲,故意设计妙芝毁容,然后逼着她用兵符来换取他手里唯一能救治妙芝的机会!亏她从前总认为慕容耀心思不够歹毒,而今他一步一步踏上了欲望的巅峰,为了皇位不惜伤害一名跟他毫无利益冲突的弱女子!呵,这样的男人,简直禽兽不如!
那么桑玄夜在这一场机关算计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他到底是帮凶还是从不知情?
魏氏发现桑玥的眸光越来越冷,猜测肯定是没戏,讪讪地笑了笑:“我太为难桑小姐了,桑小姐别放在心上,是妙芝命苦,怨不得他人,告辞。”
慕容耀这番话,魏氏知道,林妙芝没理由不知道。妙芝啊妙芝,你宁愿毁容也不要成为我的负担吗?慕容宸瑞说的没错,我的心里,只有在意的人和仇视的人,这南越的疆土究竟由谁在掌管干我何事?慕容宸瑞、慕容耀、冷瑶,他们爱怎么争怎么争,我才懒得理。
双拳握得紧紧的,眼底寒芒乍现,慕容耀敢伤害妙芝,她会让他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魏夫人请回,只要靖王殿下的手中真有紫火莲,我一定给妙芝拿到。”
太和宫。
冷瑶斜卧于贵妃榻上,怀抱着小黑猫,轻轻抚摸,眸子里的怒火一闪而过,吐出口的话却温柔似水:“怎么样了?”
温女官福着身子禀报道:“娘娘,我们的人禀报说摄政王妃醒了。”
“醒了?”冷瑶摸着小猫的手就是一紧,妩媚的容颜上绽放一抹笑靥,“命可真大,那样都没死。”
小手指的护甲有意无意地划过小黑猫的脖子,小黑猫头一歪,再没了生气。
郑女官明白,每每娘娘做出这个动作,就是怒到了极点,可娘娘虽怒,却从不发火,如此憋着,长期以往,对身子骨不好。她小心翼翼地抱起小死猫,放到一旁的铺了软垫的篮子里,询问道:“娘娘,我们是不是该动手了?”
“不急,再等等看,苍鹤说了,即便她醒了也是个残废,动不得、说不出,哀家倒要看看慕容宸瑞怎么宠她?”淡淡说着,冷瑶的脸上泛起一抹恣意的笑,纤手抚摸着小腹,“宸瑞看似无情,实则多情,楚婳为他生了两个儿子,所以多年盛宠不衰,哀家也能!”
郑女官眉心一跳,瞪大眸子:“娘娘,您……”
冷瑶的微弯的食指碰了碰唇瓣,笑得娇美:“浴池的那一次,哀家怀上了宸瑞的骨肉。如今,刚过三月,胎已坐稳,该是时候让宸瑞知道这个消息了,怎么掩人耳目合该由他这个当爹的来操心。”
语毕,乐呵呵地,怎么也压不住唇角的弧度。
慕容宸瑞,想跟我决裂?你和我之间的羁绊,一辈子都完不了!
难怪娘娘最近嗜睡得很,小日子又迟迟不来,她还以为娘娘病了呢!郑女官不敢多言,只恭敬地立于一旁,心里计量着要不要将慕容宸瑞整日留宿昭纯殿的事和盘托出时,穹萧进来了,瞧脸色不太好看。
冷瑶坐直身子,合了合微敞的衣襟,幽幽冉冉地道:“又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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