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兀自摸着手上的金黄色镶蓝水钻雕花护甲。慕容天眸光一暗,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下方的无数颗脑袋。
慕容耀随即出列,极致妖娆的脸上噙了一抹笑,娓娓道来:“臣听闻寺里点不着香火,特派人去一探虚实,果真如此,天子即为上天之子,当顺应天意,天理不容的事,还请皇上三思。”
慕容拓剑眉微微挑起:“臣听说太后娘娘派御林军去查了,得出的结论与靖王所查的一致。”
摄政王一脉的大臣又开始面面相觑:慕容拓怎么和死对头慕容耀同仇敌忾了?
慕容宸瑞不怒而威道:“慕容侍郎和靖王不要危言耸听,一切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尚未可知。”
慕容拓唇角微微勾起,泰然自若道:“既是如此,距离先祖震怒已过去数日,还请皇上和摄政王殿下交出幕后真凶,若交不出,即便尊贵如皇上和摄政王殿下,都必须承认它就是先祖显灵!”
大臣满面难色:父子内讧?
冷瑶摸着护甲的素手一紧,乌黑黝亮的瞳仁缩了缩,开始辨别慕容耀、慕容拓和慕容宸瑞之间到底打的什么乌龙?
宁国公楚翰反驳道:“皇上纳妃是皇上的家事,做臣子应纵观天下,想着如何造福百姓,而非对皇上的后宫横加干涉。”
慕容拓不着痕迹地瞪了外公一眼,皇帝要纳的是你外孙媳妇儿!昨晚那么多话,都白讲了?
韩丞相附和道:“臣赞同宁国公所言。”
桑楚沐看了看这个名义上的岳父,对着慕容天道:“皇上纳妃无可厚非,但若皇上的举动触怒了上苍,于百姓是祸,臣斗胆,请皇上务必收回成命!”
慕容拓趁热打铁:“天下是百姓的天下,皇上可不要执意触犯天神,做那亡国之君!”
“大胆!”慕容天倏然起身,清隽的脸上写满愠怒,脆生生的声音在整个勤政殿袅袅萦绕,“慕容拓你竟敢骂朕是亡国之君!来人,给朕将这个妖言惑众的乱臣贼子押入天牢!”
御林军哗啦啦一下冲了进来。
“咳。”慕容宸瑞轻咳一声,音量不大,却威慑四方,那些御林军顿时像被寒冰冻住了双脚,一步也挪不动了。
慕容拓瘪了瘪嘴,好好的一招苦肉计又被父王给搅黄了。
桑楚沐和慕容耀悄悄地对视一眼,怎么还不来?
就在二人心急如焚之际,“报——报——”一名御林军冲到了勤政殿外,神色慌张,“启禀皇上,启禀摄政王殿下,大事不好了!京城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同时有怪异石碑破土而出!百姓惊恐万分,说上苍发怒了!百姓们都围着石碑不停参拜!而且,路上有大量的百姓朝着皇宫的方向涌来,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属下们不敢用兵器阻拦!”
“石碑呢?”慕容宸瑞问道。
御林军将一块青色的带着泥土的石碑抬到大殿中央,上面赫然刻着:逆天而行,日食惩之。
满朝文武,哗声一片,开始交头接耳。
日食俗称天狗食日,日代表皇帝,皇帝是天之子。如果出现日食,就是皇帝失德,若不及时整改,则国亡君死,天下大乱,城池沦陷,疆土丢失。
冷瑶忍无可忍,长睫微颤,幽幽冷冷道:“一派胡言,若有日食,钦天监怎会不知?御林军统领何在?”
符统领抱拳行礼道:“臣在!”
“传哀家旨意,封锁现场,将那造谣生事之人捉拿归案。”
慕容耀咬咬牙,再上前一步,捧着笏板的手隐隐有些发白:“太后娘娘,到底有没有日食,我们去天坛一观便知。”
慕容拓心细如尘地注意到,那块石碑被抬进勤政殿时,慕容耀和桑楚沐的神色都微不可察地松动了一分。难道……是他们设计的?又或者,是……桑玥?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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