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
“哦,”韩天宇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可他不是杀死柔姐姐的凶手吗?”
韩玲萱的睫毛飞速眨动,喝道:“天宇!你怎么说话呢?大理寺发布公告了吗?定罪了吗?浩然不是凶手!他是被人陷害的!”她看向韩天轶,“大哥,你同浩然是好友,你说句公道话,他为人如何?”
“知人知面不知心!”韩天轶撇过脸去,裴浩然与桑柔独处一车,本身就没安好心,他从前真是错看了裴浩然,最后引狼入室,害了柔儿!
“大哥,你……”
“够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各自回房!”韩正齐双拳紧握,意味深长地看了韩天宇一眼,三、两句话就挑起他一双儿女的内讧,一点儿也不像个十一岁的孩子。他站起身,甩了个冰冷的背影给韩玲萱和孙氏。
韩玲萱懵了,她方才正打算顺着韩天宇的话,向父亲求情,希望父亲能救出裴浩然,可父亲,怎么就走了呢?
望着韩正齐逐渐消失的背影,韩天宇微弯的眸子倏然迸射出凛冽的寒芒,玥姐姐,你要当心韩正齐……
翌日,定国公府正式发丧,大夫人和桑柔的死讯像一道晴天霹雳在京城的上空轰然炸响,谁也没料到,一天之内,母女接连殒命,一个死在丞相府,一个死在裴家马车内。
桑玥刚刚被册封为皇妃,定国公府就死了人,各种猜测像暗涌一般波及了大半个京城,就连定国公府的内部传言也仿佛长了翅膀似的遍地乱飞。
这种谣言传到了皇宫,冷瑶只是淡淡笑之,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就在定国公府的人被谣言折磨得焦头烂额之际,大理寺那边传来了消息:抓到了行刺裴家马车的凶手!那人供认不讳,承认是裴浩然的仇家,欲要行刺裴浩然却误杀了桑柔。
桑楚沐自是不信,桑柔并非死在箭下,而是死于内伤,据曲修宜和林妙芝所言,那群杀手并未靠近裴家马车,车里一直都只有裴浩然和桑柔两人,桑柔身上致命的内伤无疑是出自裴浩然的手。
灵棚外,他迎送往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他渐渐有些乏了,桑玥关切地递过一杯温水:“父亲,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
桑楚沐神色复杂地看向桑玥,这个女儿最是憎恨韩珍和桑柔,她们两个死了,她应该高兴才对,为何眸子里哀戚一片,惹他心疼呢?
桑玥明白桑楚沐的想法,她上前一步,坦荡地望进桑楚沐深邃的眼,轻声道:“父亲,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桑楚沐仔细辨别着桑玥清澈的眼神,曾几何时,她只是个怯弱的被欺负了连哭都不敢哭的小女孩儿,岁月蹉跎,他沙场点兵,留她一人存活于央央后宅,上天恩厚,竟让她出落成这般风华绝代的人儿!身披麻布孝服,头簪淡雅清菊,惨白的装束掩不住她不经意间流露的华贵傲骨。
像!又不像!
“父亲。”
桑玥轻唤一声,桑楚沐回过神,握住桑玥的手,许了一句承诺:“待忙完丧事,我再来解决你的问题,放心,我不会让你嫁入皇宫的。”
桑玥将鬓角的秀发拢到耳后,父亲打算采用的方式是……
此时,韩玲萱满面愤色地走了过来,她四下看了看,用身子挡住宾客们的视线,将裴浩然的血递给桑楚沐:“姑父,这是浩然让我交给你的。”
桑楚沐一听是裴浩然的东西,眸光就黯淡了几许,他接过,扯了半天打不开,桑玥看着那熟悉的手法,道:“父亲,我来吧。”
桑楚沐将东西递给桑玥,桑玥三两下就解开了,韩玲萱瞠目结舌,昨晚她可是费了老大的心思也没能弄开,桑玥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开了?她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十分荒诞的猜测:浩然和桑玥的关系,或许并不如旁人眼中的那般单纯!一念至此,新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