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的话一出,墨白脸上的笑意便顿时一僵,有种当了跳梁小丑的感觉。不过这一抹情绪转瞬即逝,墨白瞧着司言,便悠悠然道:“看来郡主和世子的感情还是不错的,昨夜亏得郡主出手相救,否则墨白大概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明眼人不说暗话,既然司言知道这么一件事,墨白便自是不会再遮掩,不过他与司言大抵在麒麟洞时候就结下了旧仇,他自是看不得司言这厮春风得意的模样了。
这在这时,苏子衿已然笑吟吟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只见她看了眼墨白,便抿唇笑道:“既然国师要感谢,不妨先将子衿要的东西拿来?”
司言清冷的眸光顿时便落在了苏子衿脸容之上,心下倒是明白了,想来是墨白身上有值得苏子衿觊觎的东西,否则依着苏子衿的性子,定然是不会轻易出手搭救墨白的。
“郡主可也得等着本国师的伤势痊愈了才是,”墨白这一日下来,倒是知道苏子衿是个怎样腹黑的人,故而他这次也不惊讶,只从容的笑道:“否则本国师给了郡主,郡主突然将本国师赶出去,又如何是好?”
“本世子瞧着国师这模样,俨然是已然无甚大碍了。”司言淡淡的说着,下意识便走到苏子衿身边,伸手捋了捋她身上披着的大氅。
苏子衿抬眼瞧了瞧司言,只是眸光在触及司言的薄唇之际,脸色竟是有一瞬间的绯红划过,只是这抹神色转瞬即逝,只司言一人因为靠的近的缘故,将其收入眼底。
清贵的脸容闪过一丝柔和,司言再看向墨白的时候,已然恢复了往日里的清冷之色。
墨白倒是没有瞧见司言和苏子衿的这般互动,只是听着司言说的话,脸容上几不可见的闪过一丝冷意,随即他缓缓一笑,便面含圣容,道:“本国师现下确实看着还好,但内伤却是极为严重的,只不过本国师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正巧。”苏子衿莞尔扬唇,轻声道:“燕夙今儿个离开之际,给了子衿一瓶伤药。”
说着,苏子衿看向身后的青烟,吩咐道:“拿上来。”
“是,主子。”青烟应了一声,随即毫不迟疑的,便将一个瓷瓶递到苏子衿的手边。
苏子衿指了指对面的墨白,便笑道:“给国师送过去罢。”
青烟点头,随即上前几步,将瓷瓶递到墨白的面前。
墨白微微一愣,心下倒是生出了几分不是滋味的意思。
要说墨白,其实也算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他自来便有慧根,又加之是墨家命定的钜子,所以一直以来,都是被人仰视着。
在寺中度过的那些岁月,主持说他尘缘未尽,便安排了他去做疆南国的国师,所以,他一路上走来,倒是没有丝毫阻碍,更是被奉做神明。如今瞧着苏子衿这一副想他尽快离开的模样,生平头一次,墨白的心中,起了一丝计较的心思。
这丝计较,让墨白不禁有些诧异,他清醒的知道自己的心思,可又清醒的想要去试一试……
“国师大人,”青烟垂眸,提醒道:“伤药。”
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墨白已然回过神来,只见他悠悠然一笑,接过青烟递来的瓷瓶,道:“多谢郡主。”
苏子衿点了点头,正打算让墨白将无影水交出,不想,这一头,司言却是清冷抿唇,凉凉道:“国师大抵也可以离开了。”
苏子衿闻言,倒是也不感多么意外,况且司言所说的,正是与她想法一致,所以轻笑一声,苏子衿便接着司言的话,道:“国师离开前,记得将无影水与子衿。”
苏子衿的话一出,墨白不禁挑起眉梢,原本他以为苏子衿应当不愿将无影水的事情告诉司言,所以方才才下意识的含糊其词,帮其遮掩,可没有想到,苏子衿对司言的信任,竟是这样的深,深到这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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