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颜色较深的冰面搭了个防
风灶。拣来干柴,点了把火,淡淡炊烟袅袅娜娜。混迹于苍茫的暮色中。
“胖子,你怎么在冰面上升火”,晴儿蹲在火边撮着双手,满眼迷惑。当年
高德勇给她聘请的男女老师教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武功,会计和媚术,可从
来没人教过她在野外如何生存。
高德勇坐在一块烤热了的石头上面,屁股底下传来的温暖让腿部伤口的痛楚
减轻了些。忍着疼痛,呲牙咧嘴地笑道:“你那些师父没教过你吧,别着急问,
等一会,我给你变个戏法瞧瞧,保证你看了还想看!”
“吹牛”,晴儿笑着啐了一口,转过身,从贴身衣服上扯下一块绸布,包了
块冰,在火上烤化,烤暖,拧得半干,用它轻轻擦去高德勇脸上的血迹。抬起嘴
唇在满是风霜的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复借着绸布上剩余的水份在自己脸上胡乱
抹了两把。洗去风尘,烤暖风寒,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再次出现于高德勇面前。
高德勇对着眼前这张自己熟悉到无法再熟悉的俏面楞了楞,心头又是一荡。
危机四伏,不敢胡闹,俯下身子听了听冰面下的动静,笑道:“时候差不多了,
瞧着,老夫的戏法开始。”说罢,用树枝将石头与火灶挪出半米,抽出软剑在冰
面上划了个圈子,用剑柄轻轻一敲,一块直径尺把长的圆冰缓缓落入水中。
水下的鱼儿感受到了冰面的温度变化,本来就已经躁动不已,猛然间被风一
吹,神志不清,接二连三从水中跳了出来,噼里啪啦落到冰上,用尾巴与鳍拼命
敲打冰面。
俏晴儿看得一双美目几乎从眼眶中落下,站起身子,蹦蹦跳跳帮助高德勇将
鱼从冰面上拾起,用树枝穿了置于火上,片刻功夫,二人已经闻到了烤熟了的鱼
脂香味。
“行了,这山上溪流众多,不必多杀”,高德勇大发慈悲地用树枝盖住了冰
窟窿。从靴腰中拔出贴身短刃,在冰上来回蹭了几下,擦洗干净,接过晴儿递来
的烤鱼,用刀子划出内脏,又递回晴儿手里。
一日夜水米没沾,二人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顾不上缺盐少油,也顾不上斯
文,你来我往,片刻功夫,风卷残云般将烤鱼吃了个干干净净。
“胖子,看不出你还会这手,跟谁学的。你的腿伤要不要紧,要不要我帮着
重新包扎一下”。吃饱了饭,肚子有了暖意,晴儿的思维也活跃起来,两只眼睛
在暮色中如星辰般闪亮。
“跟我老爹学的,他是小本行商。我们爷俩当年贩货,骆驼背上没有多余的
地方放干粮,走到哪里就在哪里找吃的,野鱼,沙鸡,跳兔全逮过,就连田鼠、
青蛙也掏出来果腹。腿上不要紧,等会水烧开了,洗洗,然后洒点陈记白药就行
了。”高德勇挑了块扁平的石头,用刀子磨去风化了的部分表面,勉强凑出个盘
子形状,装了一盘水,架在火上。
“怪不得你长大后特别会赚钱”,晴儿佩服地称赞,双眼愈发有神。
“不是特别会,是穷怕了。那时候兵慌马乱的,多一点钱,就多一分安全。
后来赚多了,就迷上了,有赚钱的机会不把握,自己就觉得自己傻,睡不着觉!”
高德勇叹息着回答,想到中原才太平不过三十年,战乱又起,心中不由泛起一阵
难过。
“咱们已经尽力了,如果中原诸王联手抗击外敌,帖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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