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便宜可占。偏偏使节是个慢性子。不到百里的海路,到现在还没赶回来。
“启禀国公爷,苏将军回来了,正在驾船向这边赶。”一个深知主帅心意的亲兵气喘嘘嘘的跳上游艇。冲进船舱汇报。
“荒唐,让他到中军帅舰上等我。”沐冕语气有些不快。挥手命令属下开船返回水师营寨。奉命出使南巫里的苏适将军是苏家的后辈翘楚,做事一向谨慎。怎么关键时刻会犯这种糊涂。公务不去中军帐交割。反而到主帅的私舟内禀报。
“且慢,国公爷,苏将军说请您务必在游艇内等他。”前来的亲兵胆子很大,上前几步,阻止了游艇船长的进一步动作。
黔国公沐冕微微一愣,立刻示意游艇停在原地。如果是苏适房间要在游艇上汇报出使结果,这说明南巫里情况和事先设想变化甚大。至少兵不血刃夺下南巫里的如意算盘已经落空。可海盗共和国内乱方起,叶风随凭借什么实力放着对双方都有利的路不走。托大和自己硬撼。
沐冕百思不解。皱着眉头走上甲板。平静的水面上。一艘小船如箭鱼一样撕开水面。快速向自己飞来。船头,是苏小将军那肥肥胖胖,带着几个麻子的笑脸。
“易安。此行顺利么,海上遇没遇到大风。”将属下接进船舱,亲手为其倒上一杯茶。黔国公沐冕迫不急待的问。
“托公爷的福,海上风平浪静。属下自知责任重大,自作主张在南巫里逗留了几天。看了看其内内置。回来晚。请公爷赎罪。”平缅侯苏适拱拱手,用眼光顾盼左右。十分尊敬的回答。
“怎么”,黔国公沐冕眉头一皱,一团火苗燃烧在眼底。“难道叶家不知好歹,不肯让出南巫里不成?”
平缅侯苏适摇摇头,依旧笑着说道:“属下没见到叶家的人,南巫里换了个守将。是公爷的旧识,他不肯让出港口!”当日邵云飞的话说得十分难听,苏适不打算向沐冕汇报。他本人此刻也不愿意去攻打南巫里。所以被邵云飞拒绝时。心内反而觉得舒坦。
“让我看着办,好大的口气。易安。别绕圈子,守将是谁。港内防守实力怎样,有几万人马?”黔国公沐冕手按剑柄,冷笑着问,敢让他看着办的英雄,放眼天下也挑不出几个,不知是谁吃了鲨鱼胆。
苏适天生一幅笑模样。即使沐冕的话语中已经隐隐有风雷之声。他的回答依然不紧不慢。一边继续向沐冕示意。一边缓缓的说道:“是独臂船长邵云飞,他说大家都是炎黄子孙,最好不要同室操戈给人看笑话。帖木儿东下在即,他要替大明守住海上门户。”
原来是他。怪不得敢逆本公锋樱。黔国公沐冕怒气全消。重重的坐回椅子。洋面上很静。人力风扇的嗡嗡声盖过海浪,听起来格外令人烦躁。
“停下,你们退出去。”沐冕低低吩咐了一声,将几个摇动风扇手柄的婢女赶走。邵云飞现在虽然是朝廷通缉犯。但他也曾经是大明水师将领的楷模。海战伤了他。谁知靖海公曹振会怎么想。而且身经百战的邵云飞又哪里是好惹的?有他在南巫里。看样子自己的南进计划必须改一改。可不出一兵一卒如何向皇帝交待?况且那个港口对沐家而言意义也十分重大。黔国公沐冕在书案前,展开海图,一边继续向苏适了解南巫里守备力量情况。一边寻找着替代目标。
“叶家在南巫经营多年,港内各个制高点皆设有炮台。对舰船威胁极大。不宜强攻。那里的守军不多,只有三千多人。但训练有素。而且,我这次还见到了一个人。他让我带一封信给公爷,请公爷以华夏为重。不要弄混了朝廷和华夏和区别。”平缅侯苏适看看船舱中已经只剩下自己和沐冕两个人,收起笑容,郑重的在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依属下之见,我们眼下还是不要打海盗共和国的主意。于公,为了一致对抗阿拉伯联军;于私,港内那个人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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