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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张仪杭。这是爸爸为我取的名字,仪字取自成语“仪态端庄”,他说他希望我仪态端庄,将来成为一名淑女。杭字取自杭州,爸爸说杭州是个美丽的地方,他希望她的女儿如杭州一样温婉可人。

    当然,我让他失望了。我从小开始就管不住自己的手脚。固然我很聪明伶俐——事实上我两岁就学会自己用筷子。在我的家庭里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爸爸因此颇为自豪了一阵,逢人就夸耀我的事迹。

    爸爸很宠我,我知道。这个家的每一个人,姥姥,姥爷,奶奶,爷爷,爸爸,妈妈都对我的出生表达了自己由衷的喜悦。姥姥从我出生之前就一直守在妈妈病房前,出生后我的吃喝拉撒洗澡换尿布哄我睡觉姥姥更是一手包办。

    我记忆里,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的眼前就是一片棕色,纯正的木头的颜色。但是这木头看上去油亮亮的,在夏天更是会把我贴在地板上的小肚皮闷出一肚皮的汗来,我胖乎乎的手掌在打了蜡的地板上老是打滑,上一刻我还在仰着头看天上的木头,下一刻我眼前一黑,不是下巴疼就是手疼。这时候总有一双手在我气恼的大哭时将我抱起,做一个小摇篮把我摇来摇去;我记忆里总有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盯着我瞧,爸爸或者妈妈,总有一张熟悉的脸从那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后面探出头来,笑着叫我笑一个。大到我自己洗手绢,小到我来个侧踢,总是有那么一个东西“唰”一下冒出来,然后几张熟悉的笑脸就开始笑个不停。

    后来我渐渐长大了,眼前的环境从满是木制品的屋子换成了涂着油漆的雪白墙面,木头的门框,木头的床,木质的沙发,木制的桌子。但是不管什么木头,上面都跟罩了一层塑料一样,看上去不透明,这里一道刮痕,那里磨损了一块,看上去脏兮兮的,摸上去好像摸到了一层油,非常不舒服。

    我渐渐长高了,不是别人告诉我的,我自己感觉出来的。以前我伸手爸爸得弯腰才能牵住我,现在我伸手,爸爸还要把手往上抬才能正好拉着我。

    我的记忆渐渐多了起来。我知道晚饭总有人喂我,总有人在一边嚷嚷说让我自己吃。当然这没我什么事,我只要快快咽下去就可以到茶几上找出我下午扔的乱七八糟,后来又被姥姥规整的颜料笔,再搬张小板凳,从家里某个角落里搜出一张纸,当然这时候家里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的宝贝女儿(乖孙女)要画画啦。同时我更清楚,当我自己有模有样的在纸上涂涂画画的时候,绝对会有人过来问我一句:“画的真不错啊宝贝,这是在画谁呢?”我就奇怪啦,为什么我一定是在画某个人呢?所以我一般说:“我谁也没画。”问的人一般讪讪离开,但是每次在我画画的时候又会冒出来,好像不问到我在画谁就不甘心一样。

    除去这些烦心事,爸爸的背影是我最好奇的事。爸爸老是喜欢在书房里自己点一张台灯,昏黄的台灯映着爸爸的背影魁梧,沉静如同一座大山。只有爸爸的手在不停的动,带动着爸爸手中的笔左右摇摆。我喜欢在这个时候趴到书桌上,爸爸会从文件里抬眼看着我笑,我的小胖爪子呼啦一下抓过一张纸,看着纸上的字体龙飞凤舞,我小小的脑袋一下子转不过来,为什么左右摇着摇着就可以写出这样的东东来?这叫做字吗?我唰一下蹿下桌,回到我的小茶几旁边,凭记忆有模有样的把我的小蜡笔晃悠来晃悠去。结果画出来一道道锯齿状的鬼画符(非常开心这次没有人问我这画的是谁了)但是我非常纳闷加生气。小短腿溜回房间把老爸的文件抓回来看。这一下更是二丈摸不着头脑,根本没注意到因为文件被抢所以跟过来看的爸爸在身后笑个不停,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后来我又长大了一点,有一天早上妈妈(我已经可以认人了)告诉我,姥姥要走了。我不信,姥姥明明在外面阳台搓衣板上洗衣服,怎么会突然就走了呢?我跌跌撞撞的走到姥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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