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翊有些沉默:“未曾。”
谢诀挑起长眉,一脸不屑:“这件事谁都知道,也就他还强撑着不肯说。搞得好像没了我,他就成了她的第一挚友了一样。”
孟翊觉得眼前就像有两个稚童在扯头皮一样。一个喊着“她唯一的好朋友只有我!”,另一个则喊着什么“我是她第一好朋友!有我在,你永远都是第二!”
这样想着,刚刚还有些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孟翊忍不住有点想笑,却又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势:“咳咳咳”
谢诀恍然,举起一杯酒递给他:“我倒是忘了。你喝了它,伤就好了。”对于之前发生的种种,却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虽面上看起来平易近人,但实际上果然还是常年地位高高在上的人物,不懂得解释,也不懂得向下面的人感到抱歉。
当然,他也不需要懂。
孟翊犹豫了一下,便仰尽了杯中的酒液。
喝完之后,少年的脸颊上便瞬间多出了一抹红润,目光也湿漉漉地温和了下来:“我想请问,您那会儿说的是什么意思?有人要来杀她吗?”
谢诀似也醉了,好半晌才缓慢地点点头:“嗯,对。”
少年有些不满:“为什么要杀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谢诀看着眼前目光炯炯、为之愤慨的少年郎,低低笑了一声:“她没有做错什么。”
少年晃了晃有些不甚清醒的脑袋,举起颤抖着的手指,指向天空:“那是它错了?”
谢诀放至唇前的酒杯微微一停,伸出另一只手把少年指天的手按下:“它也没错。”
“那、那是仙、神们错了?”他显然已经醉到有些大舌头了,眼尾愈红。
“他们也没错。”
“那究竟是谁错了?”少年扑到矮桌上,打翻了桌上的下酒菜。他面色酡红地看着桌上仅剩的几粒花生米,几乎看入了神:“这场故事中究竟是谁错了”
谢诀迅速地拿起酒葫芦躲开了少年扑向桌子的攻势,闻言,扔着花生米的动作一顿,神情有些许不明。
良久,他才用着也是有些醉醺醺,好像就只是普通醉话的声音慢慢道:“在这场故事里,谁都没有错。”
“仙神与妖魔本就对立,他们的立场不同,任是谁也无法指责谁。”
“这一点,孟唯其实也懂。”
谢诀刚准备再倒一杯酒,却发现一壶上好的竹叶青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喝光了。
谢诀不服气地张着口抖了抖酒葫芦,在发觉真的一点酒都没剩下后,才讪讪地放下。
然后漫不经心地继续说着:“她只是不服而已。”
说完,他随意地瞥了一眼趴在矮桌上的少年,却发现刚刚还在闹的人,没等他解释完,早就已经趴在脏乱不堪的桌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谢诀有些好笑地用酒葫芦敲了敲少年的脑袋,那面色酡红的少年也只是翻了个身,砸吧砸吧嘴继续沉眠不醒。
谢诀羡慕地看着他,甚至是有些嫉妒了。
他喝了这么多年的酒,无非要的就是一场大梦不醒。可碍于此身却始终也做不到,如今却在一少年身上看到了他所想要的。
大概正如世间常论,有得,必有其失。
谢诀握着那个脏兮兮却又陪伴了他多年的酒葫芦,看向远处的窗户外。如今已近暮时,天空却如同夜晚一般阴沉昏暗,仿佛大雨欲来前的征兆。
就好像六千年前,那个面目全非的少女跪在他屋前的那个大雨夜一般。
“明师兄!”
明隐身子微顿,站住脚,转身冷漠地看向身后来人。
那是个看起来如同蔷薇花一样娇艳欲滴的少女。修真之人多负灵根,有灵根的人往往相貌也会比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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