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变得残缺不全。谢乔机械的起身,把房内唯一的一盏油灯点亮,继续盯着那图案看。虽然她目光涣散,脑中空白,根本不知道那图案的内容。
那不重要。她并非真的喜欢那图案,只是需要一个固定的不动的能支撑她目光的焦点而已。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不想睡觉,不想吃饭,不想练功,就想像现在这样坐着,如同没有生命的傀儡,一直坐到天荒地老,三界塌陷。
也许她就解脱了。
她也试着通过沉迷于修炼的方式把自己从这种无休止的精神泥淖中解救出来,可根本行不通。平日倒背如流的修炼口诀,此刻一字字排列在脑中,都变成了不知所云的鬼画符。她一个字也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她只想这样没有追求没有喜怒哀乐的坐着。
这是什么怪病
谢乔也说不出来。
入夜,伙计过来挨房送夜宵,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道“小仙长已经两顿没吃东西了,别说人了,就是神仙也受不了。好歹吃两口吧。”
清甜爽口的醪糟煨汤圆,微微泛着些乳色的汤面上还飘着几颗枸杞,瞧着很是诱人。谢乔却没胃口,摇了摇头,向伙计致谢。
“唉。”伙计叹息“瞧姑娘定是有心事吧。这心事不能总闷在心里,闷着闷着就闷成病了。何不找人说说,或想办法解解呢。”
“解解”
“对呀。”伙计一看有戏,趁热打铁道“病有病根,心事定也有心事的源头。与其在这里折磨自己,倒不如主动出击,找到源头,解决问题。”
“源头”
谢乔端着汤圆,有些恍惚的回到屋里。
心事
源头
她的心事是什么源头又是什么
食不知味的吃了两个汤圆,谢乔搁下瓷勺,决定到街上转转。那伙计说得对,她这病兴许就是闷出来的。
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谢乔漫无目的的穿梭在其间,因容貌婉丽,又背着一把冰剑,格外引人注目。
“糖葫芦,卖糖葫芦喽,好吃的糖葫芦。姑娘,来串糖葫芦吧,三文钱一串,有坏果子包赔”
街道两旁尽是小贩的吆喝声,都在抢着向路人招揽生意。
谢乔脚步一顿,扭头往路边望去。
卖糖葫芦的是个矮小老头儿,本只是习惯性的见人就喊,见谢乔突然停下,眼神清冷,莫名有些发憷,忙摆手道“小仙长莫怪,小老儿只是”
话没说完,就见那少女目不斜视的走到他跟前,从怀中掏出一块灵石,道“给我一串红豆馅的。”
“有、有。”
老头儿受宠若惊,手忙脚乱的从木耙子上拔出一串红豆馅的,想递到谢乔手里,又怕人家嫌自己手脏,一时倒不知所措了。
犹豫间,那少女已极自然的伸手将那串糖葫芦接了过去,并把灵石放进了他手中。
老头儿晕乎乎发了横财,忙拿出一块油腻腻的布将灵石一包,小心藏进靴子里,才又劲头十足的招揽其他路人。
谢乔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往人多的地方走。
她发现大家都在往一座叫做“月老庙”的地方涌,庙前熙熙攘攘,聚满善男信女,有的在烧香,有的在往祈愿树上结红绳,还有一男一女躲在幽静处低声私语,说着说着,男子突然从袖中伸出一只手,悄悄摸住了那女子垂在身侧的手,女子瞬间面红耳赤,却并不推开男子。对面则搭着一个大戏台,两个水袖缥缈的伶人正在上面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惹得众人不断叫好鼓掌。
谢乔见第一排恰好有个空位,就坐下去听了会儿,依稀辨出那戏文讲的是一位闺中小姐因倾慕一位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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