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绫回到屋内, 刚换下这身有些脏乱的衣裳,寸芯将晚膳和伤药皆送了过来。
夜晚的灯火虽不如白昼,可慕容绫的肌肤如雪一般白皙, 那些在白嫩肌肤上留下的淤青在灯火下也很是刺目。
寸芯凝视着这些大大小小的擦伤和淤青, 掩在袖中的伤口有了几分痛感。
当时情况十分危急, 寸芯还没上马车就被马惊地摔成了这样, 更别说坐在车内的慕容绫了。
寸芯看着慕容绫背脊和胳膊上的伤痕,皱着小脸, 小心翼翼地在伤口上抹药, 带着几分哭腔道“小姐,你先忍忍, 很快就好。”
“无事,我能忍住。”慕容绫道。
伤药刚一接触伤口,那刺痛之感又顿时传遍了全身。慕容绫下意识微微蹙眉, 她紧珉红唇, 就算疼痛之感再如何的强烈, 慕容绫自始至终也没有喊过一句疼。
只是,慕容绫还没哭, 一旁的寸芯有感而发, 忍不住掉下了泪“小姐,你可把寸芯吓死了”
当时情况那么紧急,寸芯紧追着那辆疯狂奔跑的马车, 直到自己耗尽了力气, 跌在了地上, 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载着慕容绫的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若不是见到有人去追,寸芯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啊总是这么爱哭。”慕容绫穿好衣裳,拿起手里的帕子转身就给寸芯擦眼泪,“这么标致的姑娘,要是哭花了脸,被其他人见着,指不定会怎么笑话你呢。”
“我才不怕别人笑话呢”寸芯嘟囔了一句,“要是哭瞎了能让小姐少些病痛,寸芯也是心甘情愿了。”
“若你真瞎了,到时候嫁不出去,那我罪过就大了。”
“小姐,你又在打趣我”寸芯一听,嘟起嘴道。
不过玩笑归玩笑,当时幸好她家小姐临危不乱,在生死关头紧紧地抓住车内的座椅,这才化险为夷。
对于今日的遇险,寸芯想想都后怕。两人调侃了一阵,便又回归了正题。
“真是奇怪,我们出门的时候,马儿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刚一上车就突然发狂了呢”
“不是突然,是蓄谋已久。”慕容绫低头绑上衣带,悠悠道。
“蓄谋已久”寸芯瞪大了双眼,诧异道,“小姐,你是说有人故意害我们的”
慕容绫微微颔首“那两匹马儿跟在我身边已有多年,性子又很是温顺,突然间发狂乱跑,定是有人暗中跟踪我们,在马儿身上做了手脚。”
寸芯见慕容绫绑好了衣带,将叠放整齐外袍摊开给她披上后,慕容绫便走到铜镜边照着镜子整理衣袍。
慕容绫从小就是自己穿衣解带,从来不需侍女帮忙,若不是自己受伤有些不便,这些小事也无需寸芯来此照料。
寸芯一边理着衣袍,一边问道“可是小姐,你来云华也有三四年了,甚少出府,也没和什么人结仇,谁会这么害你”
慕容绫动了动眼眸,凝视着黄铜镜上的自己,缓缓道“寸芯,你只说对了一半”
“啊”
见她一脸茫然,慕容绫又提醒了一句“还记得我们刚来时的变卖家宅之事吗”
“自然记得,当时那个方管家和那城主的儿子实在可恶,竟然敢偷偷”寸芯还没说完,瞬间瞪大了眼睛,立马明白了慕容绫的意思。
她抬眸,用诧异地看着慕容绫,见对方给了自己一个你猜对了的眼神后,便开始絮叨起来“果真是他只是这事情都过去这么久,这城主的儿子竟然记仇到了现在,真是气人”
“不仅是这样。”慕容绫扳着手又测算了一把,“当时我的确是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可真正让他做出今日之事的契机乃是我拒绝了他的求亲。”
说来也甚是好笑,当年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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