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对于慕容绫突然强大的气势, 方管家的音量也瞬间被压低了不少。
“什么意思?”慕容绫甩了甩袖子, 噙着笑意走到了二人跟前, “易公子,既然你都付了钱, 何不把那房契打开一看?”
易微山皱眉, 不知慕容绫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可房契在自己手里, 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念此, 便从方管家手中拿过房契, 摊开仔细瞧了又瞧:“这房契没有问题, 并未作假。”
“当然不假, 我外祖父的印鉴乃是用上好和田玉制成, 又亲自雕刻。他的字迹至今无人能仿。”
“不过,这方管家有些不厚道。既然偷了房契,却只拿出了阳房契,阴的那部分还攒在手里,想必是准备拿着另外的抵钱用。”
说着, 慕容绫一阵喟叹:“可惜啊!易公子聪明一世,居然被一个管家摆了一道, 说出去可不得被人笑话?”
易微山闻言, 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他转头恶狠狠地怒视方管家:“你竟然敢吃里扒外!”
“我没有!易公子, 你可别被她骗了!”
“骗?”慕容绫轻笑一声, 抬手捋捋自己一缕秀发, 悠悠道,“易公子要是不信,大可在房契的右上角看看,是不是有一半的手印?”
对方一听,又照着慕容绫话往纸上一瞧,果然找到那半圆的红手印。
“就算房契是真,可只有一半房契也不能算这里的主人,自然是拿不到想要的东西。”慕容绫见易微山已经暴怒到了极点,便趁机点了一把火。
被点燃的人极其愤怒,任方管家如何解释,他都听不进去,挥手吩咐小厮。
“易公子饶命!”话音刚落,方管家就被小厮们一顿胖揍,时不时传来嗷嗷的喊叫声。
慕容绫听着那一惊一乍的惨叫,心里是格外舒畅:“易公子,既然误会都解释清楚,银票也回来了,这阳房契是否要物归原主了?”
见易微山没有动作,慕容绫转眸看向周边几个跃跃欲试的小厮,掩下心底害怕,面不改色地又提醒了句:“忘了说,我方才进来的时候已经让侍女给我父亲飞鸽传书了。”
慕容绫虽没有说出书信的内容,可傻子也猜得出这里头多半是有偷卖屋宅一事。要是慕容绫在这里出了事,估计他是吃不了兜着走。
念此,易微山笑了笑,咬牙切齿地将房契交了出来:“多谢慕容小姐提醒,改日可以来城主府喝茶。”
“我不太喜欢茶水这种俗物,易公子的好意,慕容绫心领了。”
易微山气得鼻子冒烟,可又挑不出对方的错处,便道:“房契这种重要东西,慕容小姐可要看牢了。”
“自然,我在这儿住的不多,走时准备将房契和珠子一并带走。”
慕容绫动不了,易微山只能招呼着下人从柳园尽数撤走。
“小姐,你好厉害啊!”易微山一走,寸芯立马开始夸赞起慕容绫来。
徐飞缓缓走到已经被打得半死的方管家身旁,弯身一直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奇怪了,这厮身上的阴房契去哪了?”
见徐飞还在摸个不停,慕容绫掩袖笑了笑道:“徐爷爷,别找了,房契不在他身上。”
“绫儿,你难道知道阴房契在那儿?”见慕容绫胸有成竹,徐飞撑着拐杖缓缓起身。
慕容绫闻言,轻笑道:“哪来的阴房契,这柳园只有一份房契。”
“小姐,那方才”
“自然是骗他的。”
寸芯一听,更加疑惑了:“可是那半个红手印该如何解释?”
“那个啊”慕容绫说着将房契摊开,用食指点在那个红手印上,“这红手印是我幼时贪玩,拿了红泥不小心印在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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