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也应有尽有。加上如今人烟稀少,免除了不少麻烦,离若住的也是十分舒坦。
住处是没有问题了,可是吃的方面问题就大了。
离若想到此处就不由叹气:按理仙人是不愁吃穿的,可自打离若来了这里,便法力尽失,如同凡人一般,到了点就要吃饭,温度低了就要加衣取暖。吃的穿的可都是要花银两的。
离若没了仙力,自然是变不出盘缠,只能自食其力了,想来想去自己除了多看点书,就再无长技。
她先跑到书院去教弟子,结果书院的院长哄了出来。
这院长固守不化,他非但不让离若自食其力,还劝她:女子就应该在家做做女红,相夫教子。
用离若的话说,那书呆子是在骂自己:一个女子不在家好好待着,反而跑出来教书,像什么话。
第二天,她又跑到茶馆,准备去说书,结果书没说成反倒被茶馆里另一位说书人所谈的奇闻异事吸引住了,硬是在那儿听大半天才突然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最后活没找着,还把自个儿的银两搭了进去做了茶钱。
就这样过了三五天,离若依旧没有找到一个去处。
她看了看自己干瘪瘪的钱袋,里面只有不到十两了,再往衣袖里瞧了瞧,随即叹了口气,除了衣服以外,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当得差不多了。
最后她无法,只好学着三哥,摇身一变成了靠诊金度日的江湖郎中,就这样过了三个月。
离若嘴里哼着歌,缓缓的向庙里走去。
刚踏入庙门便停了下来,嘴里的歌也不哼了。她在此处呆了三个月,庙里的氛围她十分清楚,可如今周围的气息与平日大不一样。
她缓缓向前迈步,不时警觉地看着周围,庙里除了自己便再无第二人,可离若直觉告诉她,肉眼看不到的人,绝非是人界的凡人,而是
忽然离若身后刮来一阵怪风,吹着离若瑟瑟发抖,直冒冷汗。里头果然有人,他这是在像她示警,让她离开这里。
离若哪能听他的安排,暗想: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栖身之所,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做梦!
她继续向前走了走,后面的怪风忽然变得强劲起来,把周围的摆设之物全都刮了起来。离若坚持了一会儿,也扛不住这股风力,被怪风吹了起来,紧接着以飞梭之速将离若吹进了里屋。
只听“砰!”的一声,离若狠狠地被摔在了地上。
“你是谁啊?”离若慢慢爬了起来,摆弄着酸痛的胳膊,再拍拍脏兮兮的衣袖,抬眼望去,只见一位穿着黑衣头戴面具的人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黑衣男子带着慵懒之意道: “这话应该是由我来说。”
“你没看到吗?”离若有些气愤地从地上捡起那块布牌,一个字一个字大声念道:“悬壶济世。”
“江湖郎中?”
“正是。”
话音刚落,黑衣男子就笑了起来。
离若不由皱眉,这男子虽身形看上去有些眼熟,但他穿的古怪,连这精神也不正常。
她带着一丝玩味看着黑衣男子,有些支支吾吾:“笑笑笑,有什么好笑。”
“当然好笑。”黑衣男子停止了笑声,朝离若走了过来,在离若耳边说了句:“江湖女郎中,我可是头一回见。”
离若大惊,自己乔装了三个月,凡人都未曾看出,怎么就一眼被此人识破了?自己猜测没有错,此人的确不是人界中人。
为避免此人对自己产生怀疑,便假装恼怒道:“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是女人!”
“那要不要我验明正身?”
“你!”离若说不出来了,她一个清清白白的仙女,如今就要沦为采花大盗的盘中餐,真是悲剧啊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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