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睦对他生疑也是好的。
苏妩浅浅一笑,“没什么,只是十几年前遗失了一个绣着‘曲’字的荷包,我以为在你那。”
李睦果然面带狐疑,插嘴问了一句,“原本大祭司与千姿王十几年前就认识?”
他少时便在曲府,却从来不知他们竟然早在十几年前就认识,而且还说到了荷包,她的荷包怎么会在夜鸢那?
这夜鸢与自己合作以来,一直都是神秘莫测,不知道他在背后隐藏了多少的事,他虽然曾经说过对那江山没有兴趣,但是一切还未尘埃落定,保不定他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是如此,他这些年的努力便是付诸东流。
夜鸢此人,暂时不得不与他合作,但却是不得不防范他。
“呵呵!”夜鸢径自笑了笑,却是没有答应这样问题,而是突然说道:“千姿王乃是北凉的公主,想必与宜禾郡主亲厚,她与这国师慕容白的亲事,你怎么看?”
宜禾郡主与慕容白的亲事。
她的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听得这个消息心脏却是狠狠的抽了一下。
她知道他不会背叛她,也知道他不会不顾及她的感受。
他明明知道她此生最讨厌以爱的名义去做那些伤害的事,不是所有的苦衷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他到底为什么要同意这桩亲事?
虽然心中微愠,但是这夜鸢此时说出来定是不怀好意。
“我的意见就是没有意见,他又不是娶我,关我何事?”
夜鸢妖魅的眸子一眯,“那如果,我娶你呢?”
苏妩被他这句话一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在说娶她?
这夜鸢脑子进水了吧,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呵呵,大祭司开玩笑吧!”
“既然是玩笑,那便笑笑吧。”
被夜鸢这一搅合,这顿饭吃的如同嚼蜡,心里脑里就是想着,这慕容白与那宜禾郡主之间的婚事到底是真是假。
想不到一向清心寡欲,淡泊从容的苏妩竟然被这样一个消息而乱了心神。
她对慕容白的感情,竟然深到了这般地步。
夜鸢与李睦并肩离开后。
同样颀长俊拔的身影,同样稳健沉重的步调。
“夜鸢,你似乎瞒了本殿下许多事。”
“殿下莫要中了千姿王的离间之计,你应该知道,她一向聪慧无双,那般说只是想你对我猜疑!”
“那你告诉本殿下,你到底是谁?我很早就在她的身边,为何那时候我从未见过你。”
夜鸢因为他的话目光变得有些深远,他看着远处的山峦,“她当年出府,遇到盗匪,我救了她,仅此而已。”
李睦确实听说过,在他还没有遇到她之前,她曾经偷偷出府,所幸被人所救。
“你方才说娶她?”
夜鸢呵呵一笑,笑意却是未达眼底。
“你从小便识得她,她可是从前的曲拂?”
李睦倏然抬眸,“夜鸢,你,什么意思?”
“你明明知道我什么意思!”
李睦坚定地摇了摇头,“她虽然将紫眸掩藏了起来,但是,她的确是她,她脸上并无人皮面具,这点我可以确定,只是她从圣塔之上落下之后,便是与从前不同了,这人受了打击之后性情大变的事也是常有的!”
夜鸢听完,嘴角似有若无地溢出一声浅浅的笑意,幽深的眸子悠远澄澈,似乎能看尽世事一般,“殿下,你说这世间有没有魂魄易主之事?”
李睦转过头来看他一眼,见他颇为认真,不禁笑道:“你的意思是,如今的曲拂并不是真正的曲拂?不愧是星辰教的大祭司,这想法也是奇特,我宁可相信她是被鬼神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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