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都没用,我必须回去,刚才你将我打晕的事情,回头咱们还得好好算清楚。”
“刚才?”
“难道刚才不是因为我要回去你才将我打晕的?”
宿无欢疑惑,可池方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演的,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见他要走,宿无欢怎能不做准备?此刻尚且不知池方情况是否能够一直如此,若是再如同刚才那样,可就不妙了
“我与你一同回去。”宿无欢突然开口说道。
“一起回去?”池方见鬼似的盯着宿无欢,“你疯了吧?都说多少遍了,正邪不两立!你我一同这算什么事?天下岂不是要视我为魔教同流合污的邪祟?”
宿无欢狠敲池方的脑袋:“臭小子,你当天下所有人都见过我啊,况且谁跟你说我就这一张脸?”
说着,身上的红衣攀上青绿,浓墨斑竹爬上衣襟,头顶的黑玉璀簪变成了黄石佛手。手中持扇,去了少年相,倒有几分文人骚客模样。
“这样如何?”
“勉强可以。”
池方目的明确,直奔江都。也不知人间过了多久?清尘师兄还在不在家中。可直到亲眼所见,成家已不复存在,那一片空地上唯有灰烬,烈火焚烧的味道还分在清晰时,池方傻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断壁残垣。
宿无欢则在一旁以扇遮面,似是十分嫌弃这里的木烟灰尘。他眯着眼睛,心里寻思这成家的大火定是在几日前烧起来的,地上的灰烬在春潮中还未湿透。
可做这一切的人是谁?
他的眼睛渐渐挪移至那可伸手摘星的金家高楼。
池方一把抹干净脸上的泪,起势就冲着金家杀去,宿无欢连忙一把拉住。
“你要做什么?”
“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且不说成家与你没什么关系,要报仇也轮不到你。你就这么杀过去,那证据在何?”
池方一时间愣住。证据?清尘师兄如今又是死是活?思绪慌乱,池方掏出纳戒中一块青色灵石,有鸡蛋大小,色不通透,石内浑浊,没半分珍贵的品相。
“昆仑弟子的命石怎会在你手上?”宿无欢疑惑,这东西看着虽次,却是能观命相的昆仑灵物。须衡子怎会将这样的东西交给池方?
“这只是一小块,是清尘师兄的。”池方用袖子将命石擦干净,其上面还有莹弱光芒,他猛松口气,还好,还好。
听闻如此,宿无欢心底有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酸溜溜地说道:“啧啧,你们两个关系可真好,我这个外人看着都羡慕了。”
池方也没听出话语中的不对,直言接了宿无欢的话:“我们师兄弟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清尘师兄一直照顾我,我将他当作亲哥哥,关系自然非比寻常。”
宿无欢心口憋着一口气却宣泄不出,总不能这么平白无故骂他没脑子吧?而此刻,全身心系在清尘身上的池方并未察觉宿无欢的情绪起伏,命石所指之中,知晓清尘还活着并已回到昆仑,池方着实着急与他见面。
“我要回昆仑一趟,你若不怕死,大可跟上来。”收起命石,池方终于笑了。
“笑话,不过是个小小昆仑山而已,刀山火海我又何惧?”
池方撇撇嘴,不与他废话,只御剑而起,顺着西风朝昆仑直去。
这路途才至一半,宿无欢突然道:“你瞧那是谁。”
顺着宿无欢所指,池方面色一冷,突转而下,向着那些个人冲了过去。宿无欢则慢悠悠地跟在身后,正好借此机会,看看池方是否真的恢复如常了,还是那万寿青冥丹的作用只是暂时有所消隐。
池方赫然出现在四人面前,金家四位护院长老先是一惊,再看清横路之人,不屑地笑了笑:“老夫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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