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木桥,一条潺潺地溪水,载着点点飘落的桃花,慢慢向前流淌
温柔,也随意。
缭绕的炊烟熏到了路过的飞鸟,青灰色的天边间或传来一声啼鸣。
老丈端着一盆水,正在泼地,望见花仙子来了,淡道:“去厨房烙几个饼子。”
“奥。”花仙子卷起袖子,乖巧的去干活了。
厨房很干净,“看来这老丈还挺讲究”,花仙子打量着四周的陈设,点评了一句。
灶台的对面是一面清灰色的墙,墙上挂着“杏林春暖”四个字,字迹苍劲有力,倾注着写字人的志向。
然而,这副字的下面还有一个鲜红的叉,叉旁写着“全是狗屁”四个字。
“”花仙子词汇量有限,一时想不出什么好词好句来表达心情。
花仙子烙好了饼子,端了出来,老丈并不吃,只是叫她把这些饼子包好,跟他一起出去。
路上。
花仙子咬着饼子,一脸惊喜,“我做的饼子可真好吃。”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看在她今早来的份上,老丈将“无耻”两个字咽回了肚子里。
“神医啊,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呢?”花仙子好奇道。
“你还是叫我沈遗吧。”老丈听她说“神医”两个字就感觉不舒服,而后又道:“去山下张大贵的家,他孩子前天出事了。”
“奥,张大贵是谁啊?”花仙子的问题是源源不断。
沈遗看着地上的尘土,叹道:“一个可怜又可恨的人。”
“这个我知道,人间有句话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花仙子急忙显摆肚子里的一两墨水。
“人间有句话?”沈遗哭笑不得,“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天上来的花仙子啊。”
沈遗看着她一副没有心肝的样子,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好好吃你的饼子吧。”
沈遗想着张大贵,心思沉重
张大贵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庄稼汉,一辈子没做过偷鸡摸狗的事,也算老实巴交。
他也勤劳肯干,毕竟家里的田地都指望着他这一个劳动力,可是勤劳这种优良品质并没有为他的形象增添多少光辉。
张大贵喜欢喝酒,即使知道家里没米下锅,他还是要一天三顿酒。
“钱都是我挣得,你们娘几个有什么鸟用”是他常挂在嘴边的话,他不在乎妻儿们是不是能吃饱,能穿暖,他只要酒。
喝完酒后的常规活动就是打妻子王翠翠。
常年生活在这种糟糕的环境中,翠翠就像那染了瘟病的鸡崽子,精神蔫蔫,身体孱弱,没准哪一天就撒手人寰。
当然,他打的最多的还是孩子。
张大贵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他实在是恨透了她们,因为他觉得这几个女儿断了自己的后,害的他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他做梦都想再娶一个能给他生儿子的女人,可惜家门口却再也没来过另一个瞎了眼的女子。
两天前的大半夜,张大贵又在家里撒酒疯,他像丢鸡骨头似的将哭闹的小女儿给扔了出去。女孩不巧撞在了石墩子上,鲜血直流,王翠翠吓傻了,他却不肯多出钱给孩子瞧瞧,他要留着吃酒。
有好心人第二天清早就去翠微山庄找了沈遗。
沈遗立刻就来看了,可这孩子怕苦,不肯吃药,所以昨日他才会去镇上找些陈皮,做一点蜜饯,剩下的留作药用。
沈遗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寻常一两年的陈皮他瞧不上,好不容易寻到了“极品”,却被身旁的这个二百五给糟蹋了。
怎么能不气?
花仙子和沈遗去的时候,这张大贵刚在家里闹完,出去干活了。
不过这回,他没做出什么“大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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