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许应该叫朔冰小姐才对吧。”
我说:“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你的心事需要对一个人说出来。”
她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我说:“你眼力很好,这都看的出来。”
她说:“这对于镖局里的人不是难事,整日里走南闯北,如果这都看不出来,未免太愚笨了些。”
她沉默了很久,开口:“我真的可以告诉你我的事情吗?你说的对,我的却想把它好好的说出来,一直压在心里,确实很难受。”
我说:“沉莫你但说无妨,我以生命起誓绝对不会说出去。”
她说:“你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我看人一向很准。”
她说:“的却跟之前那个人有关,她叫连玉,跟我一起长大,我们感情很好。他要走了。”
我问:“去哪?”
她说:“京城。他一直希望去京城做官,如今终于有了机会。他那样的人我一点也不当心他可以实现自己的报复。他让我跟他一起去,我拒绝了,他也没有强求。”
我说:“为什么?”
她看着石桌上被月光照亮的一处,低垂着眉眼说:“我母亲年轻的时候身体不好,只生了我这一个女儿。我自幼被当作男孩子来养,将来是要接过整个神锋镖局的。我这辈子注定做不了深闺里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做不了他的妻子。”
我说:“就没有两全的办法吗?”
她眼神凄凉:“有些事情注定不能两全。他的报复,我的责任,他的家人,我的家人。这些注定让我们只能走到这里,两全又能如何,我预料的到,那不会长久,还会让我们彼此折磨。倒不如就到这里为止。”
我说:“不后悔吗?”
她将头抬起来,没有犹豫的说:“我不后悔。”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她说:“我只是有些难受而已,毕竟也相识二十年,满满当当的情宜。”
我说:“只是有点难受吗?”
她说:“是,我很难受。”
我说:“嗯,等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很多。然后你会选择一个合适你的人,结婚生子白头,他也一样。”
她没有抬头看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让我好好想清楚。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我看着她,听到她说:“人这一辈子注定不能只为了自己而活,自己的责任不去扛,就枉费来这人世走了一遭。并不是我放弃他,只是我们两个的却不适合。”
这真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姑娘,也是一个对自己很残忍的姑娘。
我拿起桌上的酒壶斟了一杯酒递给她。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的时候我瞥见她被大红袖袍遮盖了大半的脸颊有泪水从上面流下。
我说:“你说的对,人有自己的责任,应该勇于承担。至于连玉,那是你人生路上的一段姻缘,往后你还会遇到下一段。至于这一段,你不应该任由伤心难过占领了你对这段姻缘最后的记忆。你们的开始是前世多少次擦肩和回眸才换回来的。这样就枉费了老天的这一场安排。”
她看着我说:“你支持我的选择。”
我说:“当然”
在我说当然的时候,我的心口又传来一阵悸动。这个时候我倒把它放在心上,想:是不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怎么突然有了这个毛病,回去的时候要好好治治了。
沉莫已经做出了她的选择,无论怎么样,以她的性格都会一条道路走到黑,她不会再回头。而我能做的只是告诉她,你没有错,你的选择是对的,这样,再往后的路上她才不至于要走的太艰辛。
即便再后来,我也说不清究竟是女娲石通过这些事情选择了我,还是因为这些顿悟和历练,我才褪去了外壳,露出藏在外壳下真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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