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说了一个数。小姑娘为难地数了数自己身上带的钱，商量着能不能便宜些。

    摊主说不能。

    小姑娘把自己所有的钱掏了出来，拿给了摊主，伸出了自己的手掌，“不够的钱，我用手指抵吧。”

    摊主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他的眼神盯着她的手掌不动，“五根手指！”

    小姑娘皱了皱眉，不干，“太多了，我还要留两根，三根把，我手指肉嫩骨脆，很好吃。”

    摊主犹豫。小姑娘拔出自己腰间插着的匕首，动作利落又熟练地切下了自己的小拇指抛给了摊主，“不信你尝尝。”

    摊主将他小拇指塞进嘴里嚼了嚼，鲜艳的血水沾染了他的唇，他满意地舔了舔唇，“味道不错。四根手指，饶你一根。”

    “好吧好吧。”

    小姑娘又将另外三根手指切给了他，拿着簪子插在发上，高高兴兴地走了。

    蔚溱：“”

    那摊主见蔚溱盯着她看，忙热情招呼道：“要买簪子吗？”

    他看到蔚溱旁边的季秋，眼神一亮，指着他，“一根手指就够了。”他低喃道：“啊，笑起来多么可爱啊”

    笑容太变态了。

    蔚溱赶忙拒绝。

    不知是不是她敏感，她感觉到周围魔群里若有若无地许多视线都落到了季秋的身上。

    “十年前也是这样？”蔚溱问。

    “不”季秋摇头。

    身为当事人的季秋比蔚溱更能直观地感受到那些视线的灼热与探究，这与十年前不一样。季白商不爱笑，无笑城里的魔对他关注度不高。季秋漂亮又爱笑，在无笑城里自然而然获得了极高的注意力。

    纵观魔族，不论男女，身材高大、体魄雄壮者众，像季秋这般俊秀、纤瘦者少。

    可能在他们眼中，这样的季秋，比较好吃。

    蔚溱建议：“要不，你重新化个形？”争取和魔们相似些。

    季秋身上有匿藏，使用仙力化形没问题。

    季秋道：“恐怕不行。”

    从城门离开的时候，季秋便感觉到了，有魔在跟踪他和蔚溱。虽然不知道那魔是谁，意欲为何，但是，在被跟踪的过程中，若是他改换了形貌，必定形迹可疑，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蔚溱此刻不敢动用仙力，她与凡人差不多。在魔中，也是个没有天赋修炼的魔。

    所以，她并没有感觉到有魔在跟踪她和季秋。听到季秋说有魔在跟踪时，蔚溱脑洞大开，悚然道：“会不会那魔觉得你很好吃，所以跟上来了？”

    季秋：“有这个可能。”

    两人在熙攘的魔中穿行，试图甩掉跟踪的魔。然而，未果。

    他们不敢表现地太明显，而那魔也有一定的实力。

    “找家店先落脚吧？”

    “好。”

    季秋来时准备了魔界通用的钱，他和蔚溱在一家客栈要了一间客房，交了定金，住了进去。

    店小二带着二人去往房间的时候，耳尖的蔚溱听到掌柜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好久没有见到如此俊秀的魔了”

    蔚溱回头，却见他舔了舔自己的唇，似是垂涎。见她望过去，他回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蔚溱将季秋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谢绝了店小二后，季秋将房间的门关上。他淡定道：“先休息一会吧。”

    桌子上有店小二殷勤送来的茶水与点心，但二人谁都未动。魔界的东西天然沾染了魔气，他们是仙，吃了并不好。

    蔚溱坐在凳子上，看着房间内唯一的一张床，不大，她和季秋两个人睡的话，可能要抱在一起才不至于掉到地上，“跟上来了吗？”

    季秋道：“嗯，还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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