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没有‘楮’字。”
闻言,在场的人全部将目光集中到陆弛的肩膀上,乐恬也悄悄放下了手。
“怎么可能”楮第的话戛然而止。
确实,陆弛的后肩部分没有了“楮”字。白皙的皮肤上,一块层层叠叠不知伤了多少次的疤痕盘桓在后肩上,突兀而狰狞。
“我试了很多种方法,用剑刺,用刀割,用火烧,终于,‘楮’字看不见了。”陆弛语气清浅,轻松中透着愉悦,好像他说的那些苦难并不是加诸在他身上一样。
他的表情惹怒了楮第,他冷冷提醒:“那又怎样?峦意是你杀的,这一点你永远改变不了!”
“对,是我的错,一时不查,让你附了我的身,用我的手,我的剑去杀了峦意。”陆弛并不反驳,“是我杀了峦意,那我就用我的命去偿还!”
楮第被他的决绝震慑住,他抚掌大笑:“不错,那你就去死吧!”
蔚溱警惕地看着楮第,生怕他对陆弛动手。
楮第虽然嘴上说着让陆弛去死,却没有动手的打算。虎毒尚且不食子,楮第再不承认,陆弛身上也是拥有楮家血脉的孩子。
他不会动手杀他。
“闲话少叙,我们还有些正事要办。”楮第微笑着看向蔚溱,“我打不过你,即便我知道你此刻仙力大不如平常,我也不该与你交手。可是我为什么不继续附身陆弛身上利用仙兵仙将之力呢?”
蔚溱毫不客气地回应:“可能,你脑子有病?”
楮第:“”
季秋没忍住笑出了声。
楮第咬了咬牙,她不是该问为什么吗,竟然不按照套路回答。他自说自话道:“我自然是有原因的。你看,我令众仙兵仙将包围你的宫殿,动静那么大,为何直到现在竟然没有一人前来救援?怀琛没来,幽越没来,谁都没来,为什么?”
这次楮第不等蔚溱回答就自己公布来答案,吃一堑长一智,他生怕蔚溱回一句“他们大概耳聋了吧”,接不下来话多尴尬。
“我附身陆弛第的时候,给底下的人下过命令,我将他们围困在自己的宫殿内,他们根本无暇顾及到你这边。”
“或许你觉得这些都无所谓,我实力不如你,怎么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蔚溱,你错了。”
蔚溱:“”我什么也没干怎么就错了?
她叹了口气转头对季秋道:“我今日总算是明白反派为什么总是死于话多了,——太啰嗦了!”
她的音量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楮第:“”假装耳聋,没有听到。
“蔚溱,你让人守住仙界通往人界的轮转处,恐怕是想将仙界整个围困起来,让一只鸟也插翅难飞。对面季仙帝匆忙而离去,应该是你与他商量好了,让他守住玄魔之渊,不让任何一人逃进他的仙界吧?”
楮第洋洋得意,你看,你的计谋和筹划我都一清二楚呢。
蔚溱很给面子的应和:“所以呢?”
事情的发展比蔚溱预料的最坏情况好多了,陆弛并不是真心造反,也不是他带人来围困诛杀她。而且因为陆弛,楮第的计谋也没有得逞。
眼前的状况,解决起来很简单。所以,她极有闲情逸致地听楮第想说些什么。
“没有用的,蔚溱。轮转处已经被我派人替换了原本的守卫,知道为什么吗?”
楮第话题一转,“还记得你们的梦想吗?”
“什么?”
蔚溱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梦想?”
“对,梦想。”楮第道,“令这仙界、人界一统,百姓安居乐业,河清海晏,是也不是?”
蔚溱与季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他是不是有病”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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