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弛问：“你对青菀做了什么？”

    楮长老慢悠悠地喝着茶，阴鹜的眼里满是不屑。

    “陆弛, 你作为楮家人, 就不该关心我做了什么, 而是做了之后, 带了什么样好的变化。”

    他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陆弛，“紧张什么？莫不是你喜欢青菀那个丫头？”

    陆弛动了动唇。

    “哼，死了这条心吧。”楮长老脸上闪过一抹恨意，“你喜欢谁都可以, 唯独她不行！身为冯家的嫡女, 她可是与你哥哥订过婚的, 可她恬不知耻，成婚前夕竟敢逃婚了, 让你哥哥, 让我们楮家颜面尽失！但不管怎么样，婚约放在那里，即便没有成婚, 即便你哥哥已经死去，但青菀她都是你名义上的嫂子。嫂子与小叔牵扯，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知道她喜欢你, 哼，果然恬不知耻成习惯了，逃婚完了, 还打算乱.伦？我们楮家绝对不接受这样的女人！”

    “你把她怎么了？”

    “放心, 死不了, 如果你的君上心软的话，她现在还活着，否则，那就不一定了”

    陆弛听出了他话语背后的深意，“什么意思？”

    楮长老喝了口茶，大发慈悲地解释道：“我使了些小手段，若是蔚溱想救青菀，那便会赔上自己的性命，若是不救，那青菀嘿嘿，反正青菀那丫头早该死了。当初她逃婚的时候，我便想让她死了，可惜她没死。不管怎样，最后她还是要死在我的手里。”

    “你！”

    无形的仙力在房间内弥漫，陆弛因愤怒而仙力外漏，发无风而起，他叫了楮长老真名，“楮第！”

    楮长老，也是楮家曾经的家主楮第，阴沉下脸来，“陆弛，我是你爹，有亲儿子这样直呼老子的名？”

    “我忍你许久了”

    “那就继续忍着！”

    楮第身上气势勃发，他与陆弛对立，气势不落丝毫，“陆弛，我告诉你，这世上非此即彼，没有两面讨好的好事。你既然选择了楮家，就别心心念念着蔚溱。背叛就是背叛，我知道你打心底里看不起我，看不起楮家，可又能怎样？你娘临死前还念着要进楮家的门！你不是孝顺吗？想想你娘，你就该明白做什么”

    陆弛拔剑，直指楮第，“若是青菀出了事，或者君上出了事，我绝对不饶你！”

    楮第冷笑，“你还少说了一个，峦意！”

    陆弛握着剑的手指发白。

    “怎么不说了？”楮第嘲弄道，“杀人是止不住的，背叛的步伐也是，迈出了第一步，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你杀了峦意，便能杀了青菀，也能杀了你的君上”

    “峦意不是我杀的！”

    “你忘记了吗？陆弛，就是你手中握着的这把剑，一下子，刺进了他的胸膛”

    楮第的声音充满了诱惑性，好像他亲眼看到了一般。

    “不是”相比之下，陆弛的反驳声很没有力度。

    “我说是就是，哈哈”楮第一脸的嘲弄，私生子就是私生子，哪怕坐到了仙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依然没有魄力。

    陆弛忍住脑海中几乎要不受控制的思绪，眼角微微泛红，他深吸一口气，直视着楮第，“我要杀了你”

    是他错了。

    峦意死了，青菀不知生死，蔚溱受了重伤。

    而这一切，都有他的原因。

    他是楮家的私生子，对于回到楮家，得到楮家家主楮第的承认，不仅是他娘的执念，也是他的。尽管他否认，表示不屑，但隐藏在心底，他也是有的。否则，他不会打着完成他娘的遗愿，跟在楮第的身边。

    他后悔了。为着虚无缥缈的执念，他辜负了许多人。

    “杀我？”楮第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陆弛，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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