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家姓楮,我信陆。”
“楮家乃五大仙世家之一,千万年血脉流传,尊贵荣耀,遍观这仙界,有谁听说过陆家?等事情全部结束以后,楮家一定将你纳入祖籍,将楮姓冠在你的名之前。”
树枝摇落了积雪,轻轻的,扑扑落在雪地上。腊梅的红失去了积雪的掩映,更加明艳。
“陆弛,你现在立刻去阻拦幽越和怀琛,务必将仙牢里的五大仙世家之人的性命留下来。”
陆弛默默地举着他的酒壶,“你凭什么命令我?”
楮令为眯起眼,凶狠地盯住他,“你说呢?”
“我说?我说我不会去。”陆弛关上了窗,不再去看雪中的腊梅,“楮家?何来楮家?五大仙世家?那是原五大仙世家。没有了,都没有了。”
陆弛的嘲讽丝毫不加以掩饰,“尊贵荣耀?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在如今的仙界,原五大仙世家是罪人,是阶下囚。就连你,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楮家家主。楮长老?你看,你如今也不过是披着别人的身份,在这仙界里苟且地活着。”
楮令为拍碎了桌子,茶渣合着桌子碎片一起跌在了地面上,哗啦啦的响声一片,“陆弛,你就是这样对你父亲说话的?”
陆弛不说话,喝了一口水,在安静的房间里,他将水咽下喉的响声分外地大。
楮令为站起身,唇角将挑未挑,“陆弛,你忘记你娘临死前对你说过的话了?”
陆弛握住酒壶的手顿住了。
楮令为得意地冷哼一声,“你的血脉之中有楮家的血,你别妄想与楮家割裂。你好好藏着身份,别让你的君上知道了,她不会相信你的,陆弛,蔚溱不会相信你,因为,你杀了峦意啊”
陆弛握住酒壶的手分外用力,冰冷的酒壶几乎被捏扁。
他低低笑了起来,那笑,听在陆弛耳中,犹如恶鬼索命,“所以,你该听我的。幽越和怀琛已经开始动手了,陆弛,你该出面了”
晖然刚给他的仙侍同伴上完膏药,便见到楮令为从仙武宫离开,与来时不同,他脚步轻快,凶狠的脸上能明显看出轻松与愉悦,而没过了多久,原本说要在宫殿内安心处理公务不见任何人的上仙,也离开了仙武宫。
蔚溱揉了揉太阳穴,头疼,感觉自己需要再睡一觉。
季白商雷打不动地来蹭饭,此时,他坐在饭桌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蔚溱,眼神幽怨。
在他的旁边,幽怨托着腮,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季白商看,一眨不眨。
乐恬敏锐地察觉到气氛微妙,她一声不吭地摆着饭菜,动作轻捷快速,尽量不发出响声。碗碟与桌面的碰撞,被她精确地预估,轻之又轻。
昨晚,季白商在宫殿台阶处等到了外出归来的蔚溱,他舔着脸提出要邀请蔚溱吃夜宵和月下漫步,被蔚溱残忍拒绝,她要回寝殿睡一场睡不醒的觉。原本打算在月下漫步时,待风好气氛佳时,与蔚溱自然而然牵手的季白商,不甘心计划就此流产,他进而提出牺牲自己的清白与名节,去陪蔚溱睡觉。
蔚溱嘴角抽搐地拒绝了他。
结果,今早再来吃饭的时候,幽越居然也在。
季白商想不通,是他提出要陪蔚溱睡觉吓到了她,还是在蔚溱的眼里,他已经与博爱的幽越划为一类人了?
可是,他以前已经和蔚溱同床共枕过了,蔚溱怎么能吓到呢?幽越爱好美男,他爱好蔚溱,她风流,他专一,怎么就被当做同一种人了?
冤枉啊。
蔚溱完全不知季白商心中所想,她头疼地迎着他幽怨的眼神,深闺怨妇似的,她难道又对他负心了?
“君上,季仙帝,幽越上仙,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请用早饭吧。”乐恬轻轻松了口气,她的事情终于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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