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一层,月色皎洁,撒满了全身。
他才离去。
江一楼叹了一口气,将自己扔到床上。
这小子
他闭上了眼睛,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干脆坐了起来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怎么说”
江一楼轻声自语“我也比这小子年长七八十岁,那么说起来是我的错。”
他一手握拳,砸向了另一手的掌心,斩钉截铁地说“我得给他掰回来才是。”
人间大道三千,情爱二字最过庸俗。
他的小师弟怎么能当个俗人
江一楼无视了刚才雪地中的一丝悸动,下定了决心。
倒头躺下,闭上了眼睛。
还是睡不着啊
“这小子怎么这么傻”江一楼愤愤道,“谁对他好就喜欢谁吗”
他翻了个身,沉默片刻“不过,也傻得可爱。”
萧潜坐在黑暗中。
金色的瞳光如浪潮般退去,又恢复成了清透的琥珀色。
他回想起刚才的所作所为,不免红了脸颊。
“这”萧潜有点疑惑,“有点奇怪。”
为什么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虽然他确实想做,可没有胆子付诸于行动。
萧潜想了一圈,最终将其归结于在酒宴上喝了一杯酒。
酒壮人胆罢了。
他伸手抚上了嘴唇,上面似乎还存留着软软的触感。
“好想”
好想再来一次。
黑暗中,金色流光一闪而过。
这是龙。
贪婪的龙。
晨曦破晓。
江一楼一整夜都辗转反侧,未曾入眠,还好他是修士,一夜不睡也没什么影响。
见外头蒙蒙亮,他干脆起身走了出去。
房门一开,晨风带着薄雪吹来,落在脖间,冰冰凉的。
江一楼抬眸看去,见到一个身影在小院中的空地上练剑。
他看了一会儿,也起了兴致,提剑迎了上去。
萧潜早有预感,面对突如其来地剑也没有慌乱,而是稳稳地接住了这一剑。
剑光相遇,叮当交错,惊起一地霜雪。
萧潜并无系统的学过剑招,都是东学一点、西学一点,随意得很。江一楼倒是学过无数剑招,可他早已大道至简,将剑招化于无形。
于是两人就如同初学道一般,胡乱地对招,想到哪里就是哪里。
朝霞升起,白雪皑皑也多了一分暖意。
萧潜喘着粗气停了下来,他知道江一楼于剑道一途的天资,可等到真正交手了,才明白其可怕之处。
他不免好奇“师兄,世间还有比你还厉害之人吗”
江一楼依旧脸不红气不喘,以他的修为,刚刚那一些不过是活动筋骨罢了。
他收剑,突地听见萧潜的疑问,不免好笑“世间何其宽阔,千万别井底窥天,我不过是大千世界一浮游,算不上什么。”
江一楼揉了揉萧潜的脑袋“下次不要再说这么傻的话了。”
两人都好似无视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待练完剑,就与傅雪深告辞,打算离开了永冬城,前往清霄宗。
傅雪深没有见江一楼。
他向来不喜欢与朋友告别,只让小童出来传话,并给他们准备好了代步的灵舟。
灵舟由灵石驱动,可日行千里,追月逐日。
未激活之时,灵舟不过巴掌大小,待输入灵气后抛掷空中,便如同吹了气般膨胀了起来,足有十数米长。
上面锦旗飘飘,一应设施俱全。
萧潜站在甲板上向下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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