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喊道:“我不要!凭什么听你的!”
锦城稍微使劲,就将叶弯弯提拎起来了,看着哭得眼泡红肿如金鱼般的她,忍不住勾起抹笑,耐着性子安慰道:“哭得丑死了,我不说你便是了。寻死觅活的作甚?”
叶弯弯踏着手腕般粗细的树枝,有些发慌,“你,你不怪我就快带我下去。”
锦城别过头去,不愿看她,扔下一句:“自己上来自己下去。”
“言而无信,你明明说要带我下去的。”叶弯弯斥着锦城反复无常的态度。
但对面的锦城对她这套激将法完全不理会,玩笑似地看着闹出这鸡飞狗跳的一出,却又不知如何收场的少女。
敛起几分笑意,语气波澜不惊,看好戏般地评价道:“我看你爬树的姿势算的老练,是老手吧?既是老手,哪有不会下树的道理?”
他不带自己下去,叶弯弯只好自己爬下去了,咽了口口水,想着自己是会下树,但没了轻功,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她惴惴不安地看向幸灾乐祸地锦城,闷声哼了一声,壮着胆子颤颤巍巍地走向树干。刚走到半截,见快到终点了,心中大喜,想回头冲锦城炫耀。
分心时脚下踩空,眼看就要跌下树,吓得她闭上了眼睛,只听见耳边风声呼啸,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太上老君救命啊!”
咚地一声,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睁眼看去,是锦城接住了她。
喧嚣的风声此刻也寂静了下来,她身上挂着树叶和花瓣,狼狈不堪的被锦城抱在怀里。
那张令她魂牵梦绕的脸庞此刻近在咫尺,一触即得。叶弯弯心脏跳得厉害,仿佛要冲破胸膛。
锦城启了那张好看的薄唇,说了句十分煞风景的话,“你重了。”
这次轮到叶弯弯满脸黑线,她忍下要锤死锦城的怒气,握紧了小拳在心中一笔一划的写着冷静二字。
暗自决定早晚都会把今天这煞风景之仇报回来,推开锦城跳出他的怀抱。
站在锦城面前,将刚刚碰过刘妈妈的口布的手帕,塞给锦城,指着锦城,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看看,你打人还将我手帕弄脏了!就是你的不对!”
绕着刘妈妈走了一圈,指着那些快被吓死的侍女龟公们又道:“你是借这件事告诫他们,可你还耽误他们做事了。你看,这对我不好,对他们更是不好。所以你快放了刘妈妈吧,我下次不去就是了。”
这番歪理不过是为了她自己找台阶下,叶弯弯也不是心疼刘妈妈为她受惩。不过是觉得花园被刘妈妈玷污了,有些对不起这如美卷似的风景。
但这番歪理,入了锦城的耳,却被他曲解成是叶弯弯服软,也得了她不再去前院的保证,甩手冲着人们,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都散了吧。”
奴仆们行礼称是,纷纷散去。暗卫架着已快要昏迷的刘妈妈,快步走远。
原地只剩下那名抱着酒坛的暗卫,他在原地踌躇,不知该拿这酒坛怎么办,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她瞅见后随即拿走,解了他的尴尬。叶弯弯将酒坛举起,对着锦城,侧过身子掩饰着脸上的不自然,支支吾吾地说道:“喏,这家酒好喝,你拿走喝。”
锦城眉头微挑,接过酒坛。对叶弯弯的礼物很是意外,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收到朋友送的东西。
不论这花雕酒的珍贵与否,只是她这心意,便足以使他开心一阵了。
也不顾忌路过的奴仆,撬开红布封,单手拎起酒坛,豪爽地饮下花雕酒,举杯斟酌的风雅已不在,有的只是欣喜,他品下一口,赞赏道:“好酒。”
他喜欢自己送的礼物,叶弯弯此时有着更甚他的欣喜。所谓欣喜若狂,便就是形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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