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这天下,而他们则可以无条件地仇视我、毁掉我,只因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子,而导致了这天道的不公?
所谓最是公正的天道,其实是最不公平的,它在最大程度地压榨我的血肉,逼迫我“无私”地造福天下。
做梦。
羽涅那个蠢货,还真顺着天道的诡计跳进了早便挖好的坑,美名其曰大公无私,实则被算计了都茫然不知。
我生命中唯一的光,凭什么要被天道生生地从身边抢走?
我绝不让。
“临哈,临渊,疼”断断续续像小猫一样的求饶声传到我耳中,我一愣,恍然察觉她已经哭成了泪人,那张素来倔强不服输的脸上泪水纵横交织,看起来格外可怜,令人忍不住摧残。
“混蛋!你放开我啊,我不做了,你滚啊!”她拼尽全力的殴打在我看来不过是在挠痒痒,我只能无奈又郁闷地亲了亲她的唇角,将她的身子压得更紧,直到骂声也不利索,甚至连一句话也难说出,只能良久才蹦出来几个字。
“我错了”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摆布,委屈地道:“我不该骂你,再也不敢了”
只要她开心,随便骂。
“临渊、师尊,”她紧咬牙关,哀声道:“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我听到这两个称谓,没由来的一股无名火起,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只将头埋在她颈窝,闷闷地道:“我不喜欢。”
“啊?”怀中的小姑娘茫然地懵了,已然成了浆糊的脑子许久也没意识到我的话是何意,眼见她的意识愈发混乱,我只得附在她耳畔,用最小心翼翼的语调轻声地道:“叫夫君。”
她会愿意么?
我转念便自顾自地笑了,无所谓吧,叫与不叫皆
“夫君”可怜兮兮的嗓音不好意思地低声道,像一把小钩子直直地挠在人的心窝上,既疼且痒。
她咬了咬唇,微微抬眸观察我一瞬间被点亮的眸子,似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猛然抱住我,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唤着,直到哭喊不休,却拼尽全力地挣扎着问:“你爱我吗?”
放纵之后反而是如无底洞般的空虚,我拥着桑芷,感受她胸膛中心脏的跳动,那是生命的气息。
我曾经以为不会爱上任何人,直到遇到她。
彼时羽涅将灵修穿透我的头颅,温热而黏腻的血液自眉心簌簌流到唇边,滴落在我的衣襟上。那是我曾经付出过一切去保护、养育的亲妹妹。她将我捧给她的心扔在了烂泥地里,顺便狠狠地踩了几脚,而后告诉我——
这一切都是为了天下。
那么我便活该牺牲了?为她口中的天下,大义凌然地赴死才对?
或许父亲说的是正确的,这世上没有人会爱我,包括所谓的至亲。就连告诉我这些话的父亲不也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要置我于死地么?一柄柄看不见也听不到的利刃,人心之欲.望不足蛇吞象,所谓的魔族比之不过是坦率的粗人。
唯有强者为尊,在这个以力量称王的时代。
既然如此,所谓的情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是用来逃避孤独的、虚无缥缈的好笑借口罢了。
可是我现在知道,情是令人心甘情愿为之付出一切的。我拔掉自己的毒牙,剜去自己的心脏,双手捧着自己最强大的双眼送到她面前,把自己所有脆弱的一面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她面前,毫不畏惧。
那个人,桑芷,她不会害我。
就像我会无条件地站在她身后一样,她永远不会伤害我。
“比任何人都爱。”
她大抵是累极了,昏昏沉沉地便睡了过去,我不知她是否听到了我的低语,闲适地替她捋了捋被汗水黏在额角的发丝,随后缓缓地合上了双眸。
事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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