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认错人了。”女人温柔地笑,桑芷也弯了弯唇,道:“抱歉”
也罢,若真是桑兰,她们相见才是真的尴尬,尤其稍后临渊便会来寻桑芷,她可不想来个姐妹两人争一个男人的戏码——最近这姑娘宫斗剧看的有点多。
夜幕拉下,海滩上渐渐没有了人影,夜晚的大海是神秘而危险的,然而小孩子架不住好奇心,轻手轻脚地便摸了过来。
“哈哈,不让我玩我偏玩”小韵以典型熊孩子的姿态扑通一声跳进了海里,欢快地抖着小脚丫,“哼,说什么我年纪小就不准干这个不准干那个,年纪小怎么呃?”
小韵一愣,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游到近海的边缘,深海的阴冷水温和茫茫一片黑暗无月光的天际令本就是个小女孩的熊孩子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啜泣起来,祸不单行,她的腿抽了筋,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沉。
她努力地扑腾呼救,可是没有人听得见。
我错了
小韵绝望地放弃了挣扎,海水即将淹没头顶时,脚下一股有力的水流将她温柔地托了起来,她大喜之下连忙顺力扑腾着扒上了海滩,能够呼吸的那一瞬间,她猛地抬起头,在长发淋下的雨帘中,她呼吸一滞。
白天在海滩上见到的少女正沐浴着海风,贪婪地呼吸着每一寸空气,她张开双臂凝视着大海,海风将她的长发卷成了凌乱的美。原本毫无光亮的天空竟自海平面上缓缓升起了一轮血月——没错,是鲜红的、如血液般的圆月。
小韵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目。
少女的身后,男人目光温和地看着她的背影,尽管二人并未交流过一句话,但小韵却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爱恋,是在身后守护千万年也甘之如饴的深沉。
“你们”小韵吐了一口喉咙里的水,愣愣地问道。
桑芷微微一笑,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一蹦三尺高,如同八爪鱼似的挂在了临渊的身上,恶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并未用力但看起来极为可怕,道:“好了没?敢把我画丑了看回去怎么收拾你!”
临渊无奈地一笑,卖了个关子,偏不把自己方才的画作给她看,而是托住她的腰身,笑得有些暧昧,凑在她耳畔轻声道:“想看?回去以后”
小韵被无视了,她并未生气,而是好奇地看着桑芷的身子瞬间僵在了临渊的怀里,脸颊和脖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爆红,唇瓣被自己咬得几乎红出血,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你做梦!”
临渊不急不恼,而是顺手摸了一把桑芷近日来被他“训练”得愈发柔软的身子,认识到自己的愿望可行,便温和地勾唇笑了,那笑容虽平和,却令桑芷头皮发麻,双腿发软。
做不做梦,可不是她说了算。
“时间到了。”临渊淡淡地提醒。桑芷抬眸轻瞥了那血月一眼,扯了扯嘴角,说不出那笑容中藏了什么情绪,“我们走吧。”
二人的身体在话音刚落时便被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黑雾笼罩在内,黑雾散去后,已然恢复了魔祖与冥王装束的二人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人间——繁华、温暖又真实,却终究不是他们的归属。
小韵兀的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喂————”
桑芷身形一顿,将目光移至她的身上,潇洒一笑,懒洋洋地道:“方才举手之劳,救命之恩不用你报了,日后长大挑男人眼睛放亮点,别再又碰到个渣男便真是倒血霉了。”
小韵的内心深处涌起了一股恐惧感,他们分明只见了这一面,为何有种似曾相识多年的错觉?而他们这一走,似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是吗?
海南三亚,数千年前这里是猨翼山所在的小岛。她似乎在很久以前为了谁哭过、笑过、放弃过,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轮回,真正的忘却一切,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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