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美目中也满是怒火。
既是对羽涅的恨意与嫉妒积满到了临界值而爆发的忍无可忍,亦是对临渊如此不知爱惜自己的不满。
唇齿纠缠间,桑芷狠狠地咬住他的唇瓣,腥甜的血气萦绕在二人的唇舌间,平添了几分旖旎的香艳,临渊也不躲闪,而是任由她肆虐,无所不包容。
不加任何粉饰的真实的冥王,本便是如此蛮横霸道不讲理。
鬼童战战兢兢地驾车,听到身后车内传来的衣料摩挲声与低得近乎不可闻的低喘,不由得满面狐疑。
可惜他死时年纪太小了,这么多年来又因桑芷见他一个小屁孩啥也干不了,再者跟着那群鬼官们瞎混必定学不到好,便让他只给自己驾车,是以他完全不懂里头的冥王大人和魔祖大人究竟在做什么。
打架么?
冥王大人能打得过魔祖大人?
鬼童这厢还在为桑芷发愁担忧,桑芷已然被临渊锢在怀里吻到双目通红,亮晶晶的像是哭过一般——被气的,又是喘不过气来憋的。
“启禀王上,无尽深渊入口到了。”鬼童下了车,毕恭毕敬地向车内行了一礼,道:“鬼童不敢进深渊,只将青焰鬼车停在入口处,还请王上恕罪。”
桑芷掀帘下车,唇瓣竟有些红肿,脸颊也微微发烧,一副被惨了的模样,面色十分不善,而紧随其后的临渊则面沉如水,除了衣襟有些散乱之外,看不出什么变化。
鬼童恍然大悟。看来胜负已经很显然了。
“分明他才是被压的那一个,凭什么?!”桑芷咬牙切齿地心道:“这不公平。”
无尽深渊中的古幽冥是酆都数万年来隐居的住所,如今他跑到了神界上方的离恨天,将羽涅的地盘霸占了自己使,这古幽冥便空了下来。
“以往他喜欢洒扫,古幽冥里历来是纤尘不染的。”桑芷不紧不慢地走在临渊身旁,冷漠地牵着临渊的手,口中语调冰冷,掌心的温度却是灼热的,避过了坑坑洼洼难走的地方,以免临渊不小心被绊倒。
桑芷目光放空了瞬间,道:“如今不过无主了几日,便荒凉成这般模样。”
小竹楼的门口生长着大片大片鲜红的曼珠沙华,鲜红欲滴如血液,花丝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幽冷清香。
临渊嗅到了什么,脚步一顿,桑芷好奇地回头,道:“怎么了?”
“血腥气。”临渊脱口而出,面向着曼珠沙华的方向,沉默了许久,道:“很浓。”
桑芷自然也嗅到了。然而她却并不意外,只是冷笑了一声,道:“自古红颜薄命,泉下销骨,为了爱情头脑发热,活该命丧黄泉。”
临渊略有不解。
“所有生长曼珠沙华的泥土下都埋着女人,”桑芷声色凉薄地道:“那些被酆都睡过后杀掉的女人,很多很多。”
所以这里的曼珠沙华足以堪比奈何桥附近的鲜艳茂盛。
临渊一怔,沉声道:“此等行径,实在令人发指。”他倒不是觉得酆都杀人有多恶贯满盈,毕竟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着实也没道理会对卑贱如蝼蚁的人类产生什么怜悯心来。
只是睡过后杀掉,怎么看怎么渣,在洁身自好到几乎有强迫症的临渊看来便相当之难以接受了。
杀可以,但杀之前做这种事便是大大的不对了。
桑芷眸光闪烁了片刻,趁他不备,便将他摁在了榻上。临渊不动声色地身形一僵,道:“阿芷”
“别误会,我只是怕你跑掉,”桑芷眸色渐暗,面容也缓缓沉了下来,道:“这些东西都是酆都留下来的,他为了自己的怪异癖好可方便了我,正好省的我去找东西对付你。”
临渊下意识地感觉到此话有深意,还未开口,手腕便被冰冷的铁链锁住了。他的神经立即紧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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