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魄的桃花眼轻眯,饶有兴致地道:“还是你们有趣些,羽儿和小渊终日不给我省心,难为我一把老骨头了还得给他们这些孩子料理琐事。”
桑芷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道:“我自己的仇,用不着帝君您操心。你杀了她,我如何亲手报仇?”
酆都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笑道:“为人父者,怎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呢?她不过是睡着了。”他轻柔地摸了摸羽涅的头,就像摸着一只小猫或小狗,而不是有尊严的神。
能将神祖的灵魂禁锢而使其生命表征暂时丧失,天下间只有那一人了。
“帝君不,父神,你早该随着开天辟地而神魂俱消融于天地了才对。”桑芷蹙了眉,下意识地伸出了尖利的血红鬼爪长甲,然而转念及眼前之人根本不在乎自己这一小点威胁,便索性收了回去。
酆都啧了一声,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闪身到了桑芷面前,挑起了她的下颚,口气中含了丝埋怨地道:“小芷儿便如此不愿见到我么?”
平心而论,酆都的相貌端得是诱人,只不过再诱人也是个花心大萝卜,光桑芷知道的这货有的女人数量已经数不胜数,何况是临渊他爹,桑芷对他真心提不起半分兴趣,甚至连这姿势都感到无比诡异。
阳楚君看表情是断然不相信他俩没一腿的,并开始郁闷究竟该不该在回去后向魔祖告密。
你老婆和你老爹搞在一起了。
可以想象临渊的表情该有多精彩。
桑芷弹掉了他的手,好似被什么脏东西碰过一样,还拂去了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有话可以直说,临渊还等我回去。”
酆都忍俊不禁,笑道:“你是在告诫我,要同你划清界限?”桑芷不置可否地回视他。
“我可爱的小姑娘,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看在小渊的面子上不杀你么?”酆都好像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话,道:“我分割了天下的阴阳清浊二气,使其分别成为神魔之祖,他们又不是普通灵物母体受孕而生。”
桑芷皱了眉,道:“什么意思?”
“简而言之,便是我与他们、他们二人之间并无血脉关系,不过是名义上的父子父女与兄妹。”酆都一脸怜悯智障儿童的神情,温柔地道。
桑芷嘴角一抽,道:“真的?”
阳楚君看着桑芷一副“太好了我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怼羽涅了哈哈哈”的表情,额上不由得滚落一滴冷汗。
原来她以往是顾忌羽涅是临渊亲妹的身份。
“我脑海中的怪音便是你吧,”桑芷自觉地撤掉了所有的防御结界,道:“我的诚意已经在此了,告诉我,如何阻止灭世之罚?”
酆都思忖了片刻,打了个响指,羽涅应声而动,茫茫然地环视了一周,眼瞳并未恢复清明,只是手脚能动,全然一具傀儡。
“茶凉了,去温一温。”酆都淡笑着吩咐,连头都未回,羽涅僵硬地称是,一板一眼地端了茶退下,一时间只有桑芷、阳楚君与酆都尚在此处。
酆都不急不缓地负手走向龙座,离桑芷越来越远,道:“天道反复,不可更改,凡是法则既定的规矩,便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哪怕是我的儿女们也一样。”
所以临渊介入大战乃是破坏了公平,天道感应到了临渊的违规,便开始了自毁——也便是灭世。
被破坏了公平的世间毫无希望可言,六界也无存在的必要了。
酆都微微侧首,含笑道:“毁去一切,重新开始,现世的神魔之祖已经失去了他们继续守护天下的资格,想要阻止灭世之罚,唯有令天道意识到秩序重归平稳、天下重新公平。”
桑芷不是二傻子,便理所当然地接了他的话,道:“你便选中了我们,来做新一任的神魔之祖。只不过可惜,阳楚已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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