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思要趁火打劫,龙王啊龙王,枉你身为一域王者,竟如此小家子气。”
桑芷啧啧了两声,哂笑道:“征伐不得,便只能袭克,这匾额大气磅礴,与你不符,孤大发慈悲帮你个忙,毁了它,便顺眼多了。”
南泽闻言,厉声喝道:“你敢?!”
那匾额是他已故的母亲亲笔写给他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视若珍宝。
他的话音刚落,匾额便在桑芷的掌心中碎成了齑粉,在海水中化作泡沫,南泽眼睁睁地看着泡沫破碎、亡母最后的遗物荡然无存。
“我杀了你!”南泽双目猩红,蟹将被吓得连忙跑去喊救兵,桑芷好不慌张地坐在梁上,瘦长的腿仍在兀自晃来晃去,唇角挂着的淡淡笑意丝毫未变,指尖挑着一枚墨绿色的鬼火正在好整以暇地将南泽望着。
好似看耍猴的一般,既有嘲讽,又有怜悯。
“那是我娘最后的东西,你居然敢毁了它!”南泽眨眼间便自乾坤袖中拔了长刀,不由分说向桑芷身上砍去,后者避也不避,坐在原处等着刀落在自己身上,旁人看到怕是要发疯——这女人脑子有病!
然而南泽的刀眼瞅着要落在桑芷头顶时,刀身边直直地停在了桑芷鼻尖前的位置再也动不了半寸,桑芷笑嘻嘻地直视南泽红得几乎滴血的双目,打了个响指,那鬼火便霎时烈了数倍有余,将长刀熔成了铁水。
她足尖虚空一点,衣袂飘飘,轻松地便跃了下来。
桑芷不急不缓地道:“孤不过毁你一物便愤怒至此,龙王可是要灭孤一界,孤身后千万鬼界子民的痛哭,莫非比不上你一件毫无活气的匾额么?”
南泽冷笑,道:“自然比不上,他们都是卑微低贱到尘埃里的平民,有何资格与本王、与本王的母君相提评论?”
桑芷微微一顿,佯装不在意地道:“你那亡故的妖君母亲死后,妖界内乱不少吧。”
南泽呼吸微滞,勉强道:“与你何干?”
“为了稳定她死后妖界的内政,你便伪装成另一个人,担任妖君一位,没想到居然和玄韵那丫头扯得不清不白。你不计后果地在南海之滨设下阵法,就不怕玄韵被挡在那边,再也回不来么?”
桑芷的双手掌心各自凝聚了一团浓重到化不开的死气,不徐不缓地轻声道:“左右当年是她亲手‘杀’了你,为了报仇,你便牺牲曾经的爱人完成自己的大业,对么?”
“那本便是她的错,”南泽看不出一丝动摇,身后南海龙宫的援兵已至,仿佛有千军万马,黑压压的一片,令人不免胆寒。
他勾了勾唇角,道:“冥王很强大,本王知道,可双拳难敌四掌,任你有通天的能耐,也无法在一万海兵的围攻下全身而退。”
“鬼界、神界、还有魔界,”南泽恶狠狠地一字一句道:“本王都要定了!”
“你们不走运,”桑芷兀的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柔和缓,好似在开茶话会一般,又仿佛在与人攀谈这时令的花儿开得真不错,“今日孤的心情不好,不会放水或是善罢甘休。”
临渊灵力有损,尚未完全恢复,必须留在猨翼山等待古历搜寻自己的脑子里装的有哪些救治之法,玄韵亦然。
而且看古历的表情,似乎对桑芷十分排斥,千方百计地想要将临渊从她身旁拉得越远越好,若不是知道临渊是钢铁直男,桑芷简直都要怀疑他们两个大男人是不是有一腿了。
临渊满心的委屈和不乐意,抓着桑芷的爪子,仿佛身后的古历是色狼淫.棍一般要夺走他的贞洁,古历一脸“你他娘的是脑子有毛病么”的表情,桑芷掰不开他的手,又急于快些回中原,只得好声好气地道:
“乖师尊放手,我速去速回,否则桑芷便不是冥王、而是丧家之犬了。你忍心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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