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桑芷不经意间一顿。对于她而言,陪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因为她不缺、也没有根深蒂固的孤独感。可临渊不同,他是桑芷的一部分,而桑芷却几乎是他的全部。
小临渊口中的清大抵便是后来的羽涅了。
一清一浊、一神一魔,看起来真般配。
桑芷兀的有些鼻头发酸,看不透如今的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为何自己没有在更早的时候遇见他?为何他从出生起一直在等的人不是自己?为何第一个承载了他所有爱的人却伤他最深?
桑芷耳目一昏,再度醒来时已然是多年后。她能从临渊的身形中看出时间的变迁,翩翩少年、玉树临风,只是
“不可。”临渊面色冷淡,已然能够依稀看出日后孤傲的轮廓,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哭着打滚撒泼的小羽涅,终究眉宇间划过一丝不忍的神色,道:“你可以走,只是日后永远别再回来。”
小羽涅粉雕玉琢,粉嘟嘟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委委屈屈地抱着临渊笔直的大长腿,一个不乐意又是哇哇大哭,抽抽噎噎地道:“哥哥嗝哥”
临渊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哭什么?我不是同意了你去与人类相处么?为何不走?”
小羽涅抹了一把脸,将鼻涕眼泪糊的到处都是,十分丑陋且狼狈,哪里有半分天命神女的尊贵?
“我喜欢和人类一起玩,可是我更喜欢和哥哥在一起。为什么在哥哥和人类之间只能选择一个?”小羽涅可怜兮兮地昂首看着他,道:“为什么哥哥不能和我一起,我们一起去和人类交朋友,这样不是很好么?”
临渊沉默了半晌,将眼神移向了桑芷,那眸光深沉幽冷,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桑芷有些愕然。她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个小糯米糍怎么便成了这般模样。虽然眼底的余烬还在,可已有即将熄灭的迹象,小羽涅的话无疑是给了他当头一盆冷水。
桑芷将自己打量了一遭,兀的发现,如今的自己竟然附身在了“老朋友”的身上。看来玄韵教给她的入梦咒并不能令自己实体化,而是随着场景的变换,而随即附身于梦境之主身边的物件上。
“只是附身,便意味着他看不到我的脸、听不到我的声音那我该怎样唤醒他?”桑芷不免发愁。
临渊在寂静无人时拿起了桑芷,平放在自己膝上,拿起墩布不急不缓地擦着,沉声道:“偃,羽涅终究会离开,她归属于善、是人类的依靠与信仰,可我不同,我只能给他们带来灾难和痛苦。”
灵偃——被桑芷俯身的小破刀一时间半声不吭。彼时的它还没有灵性,可附身于其上的桑芷却能够操纵刀身的灵力,她努力地令自己发出了鲜红的光芒,照亮了临渊的全部面庞,似乎在告诉他——不会的,我不会离开。
临渊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抚摸着灵偃的刀身,等同于将桑芷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她尴尬且别扭,脸颊和颈项不受控制地泛起了红,使得灵偃刀身愈发明亮。
这安慰虽杯水车薪,却聊胜于无。
临渊罕见地笑了一下,如寒冬破冰、春回大地,当真是男色惑人,令桑芷看得有些发懵,良久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肃了心神,并暗骂自己不要脸。
不过临渊的相貌的确很好看,多一份阳刚过于粗鲁,多一份阴柔则又太显女气,尤其是那双包含了天下苍生的眸子,只淡淡地看着谁,便能勾魂摄魄,若是清浅地一笑,怕是连命都想给他。
这样一个俊美如谪仙的人物,却被冠以无恶不作的魔头之名。
善与恶,历来没有固定的标准,因人心一念之差,方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桑芷看他拿起了自己,跟做贼似的偷偷跟在小羽涅身后,在部落的最外层悄悄地看。桑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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