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蜷缩起来了。
神祖有令,将佩剑灵修藏在宫中,保护人界皇族血脉,不至于在混战中使其绝种,因此在皇宫的范围之内一切法力被禁止使用。
她势单力薄,迎面居然撞上了刻意来找茬的国师,情况不容乐观。
“人皇陛下,”桑芷罕见地喊了阳楚君的尊称,后者正绷紧了神经,站在桑芷身前,时时刻刻打量着国师的手脚,唯恐他偷施暗算,听到她唤自己,纳闷地回头看了一眼,衣领立即便被桑芷的手抓住了。
“愣着干什么?跑啊!”桑芷扯着他的衣领,一个纵身便从方才开了的窗子中就地滚了出去,连带着拖油瓶阳楚君一起摔了个狗啃泥。
好在阳楚君不算没用,这孩子头脑简单、四肢却很发达,当即反应过来“逃命”的指令后,极快地便自觉跟上了桑芷的脚步,在深宫围墙中穿梭而行,层层掩映的树木中,依稀可见翻飞的衣角和长发。
桑芷自幼便在逃命中度过童年,虽营养不良,但后来在临渊的精心调养下恢复的很好,又受到师尊不留情面的铁血训练,哭得再惨都不能中断每日的练功,是以她体质高于常人,无论是耐力、速度、还是臂力。
即便桑芷在皇宫中没有法力,凭借基本的逃命本事也足以令这群弱鸡无法望其项背,又因宫中构造复杂,极易躲藏隐蔽,甚至还可以将人带入死胡同。
桑芷与阳楚君一来一往将国师派来的禁卫军耍了个团团转,二人一同想皇宫的出口飞奔前往时,桑芷还不忘了调侃阳楚君,道:“你这个皇帝当得可真失败,禁卫军居然听一个当国师的外人,把你这个正经主子当反贼抓。”
阳楚君郁闷地叹了一口气,道:“大概我真的不适合当皇帝吧。”
诚然,一界之主居然被一个外人操纵自家的禁军追杀得屁滚尿流,这事说出去不仅没人信,反而会被当做最大的笑话听。
他们终于冲到了宫外,桑芷松了一口气,对着阳楚君低声道:“出了宫我便不受禁制了,放心吧。”
桑芷一个急刹,双手结印,正欲祭出灵偃给那杀千刀的国师来个万紫千红乱砍一气,谁知她竟愕然地盯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似乎要将空气瞪出一朵花来。
“喂,桑芷,你好了没有啊?”阳楚君十分焦急地唤她,两条腿兀自抖来抖去,道:“他们快追上来了,国师他不慌不忙的样子,肯定是胸有成竹啊,你到底桑芷,你怎么了?”
桑芷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会我的法力,不见了?”
阳楚君大骇,道:“我的亲姐姐哎,你别开玩笑,没法力了岂不是等死么?我这点三脚猫功夫杀点小妖小鬼还差不多,这么多禁军还有深不可测的国师,那肯定能把我打得屁滚尿流啊!”
“我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桑芷咬了咬唇,勉强地借用了左臂上血玉镯的力量,却更加惊恐地发现,血玉镯中原本可以使用的灵力竟然不能用了,“他姥姥!真是见鬼了”
“你自己就是只鬼,阿婆!”阳楚君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说这话会让桑芷以怎样残酷的方式对待自己,而是崩溃地道:“关键时刻掉链子,我要是死了,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
桑芷没好气道:“废话什么?你我如今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死了我能好过么?少啰嗦,跟他们拼了,我想想办法,总之绝不能就这么栽在这。”
阳楚君哀怨地瞅了她一眼,认命地取出了佩剑,意欲与他们决一死战,桑芷眼神一淩,咬牙切齿地道:“我从未见你用过这把剑。”
“啊是我登基后父皇传给我的。”阳楚君在那一瞬间恢复了少年的调皮,得意洋洋地道:“好看吧?”
“好看你个头。”桑芷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骂道:“我还以为自己的法力又失灵了,敢情你把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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