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草野之中毫无话语权与地位可言。而民力过强,君无法束缚,则君权被架空,一样被当做傀儡。”
阳楚君略有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懂也正常,慢慢来。你还年轻,即便人皇当的不怎么样,至少不会被群情激愤的民众举兵杀到皇宫来要你退位,我刚当冥王时鬼界内乱可是不小。”桑芷眯了眯眼,似乎回到了曾经杀得日月无光的日子,良久才回神。
“如今的你缺民心,处理政务的能力不强,朝中又无心腹,连国师都要杀你,简直是可怜到了极致。”桑芷同情地看了一眼阳楚君,道:“你只有两种选择。”
阳楚君连忙问道:“是什么?”
“一,继续当你的小傀儡,被朝中大臣玩弄于鼓掌中,等他们觉得时机到了,便将你宰了换新皇。”
桑芷不急不缓地笑道:“二,变强,无论是武力还是计谋,让他们无条件臣服。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我可以帮你,让你成为第二个我。”
阳楚君的神色黯淡了许多,良久才沉声道:“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和平地好好生活呢?非要这样打来打去、你争我夺,到处都是城府深沉的阴谋家和嗜血残暴的杀人狂。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君德臣贤民贡,这不是很好么?”
“我就是我,才不会成为第二个你。”阳楚君气愤地道:“虽然虽然你待我还不错,但是你杀人还害人,我特别特别不喜欢。”
桑芷足足沉默了一炷香的时间,她看着阳楚君义愤填膺的正义脸,兀的失声大笑,直到眼角都笑出了泪花,才拍了拍阳楚君的肩,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傻孩子不过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十分不幸的事。”
阳楚君纳闷地揉了揉脑袋,道:“是什么?”
“你和我当年一个德行。”桑芷正色,眼神中沉淀着阳楚君这个年纪完全看不懂的东西,她轻笑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临渊曾经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
是先行者看向后来者的无奈与怜悯,从信誓旦旦“不会变成你那样的人”的后辈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说出来他们却也不信,只能自己在时间的长河中回忆曾经历的一切,独自舔舐伤口。
“我不明白,反正我是不会去害人的。我相信清者自清,只要我对百姓们、对大臣们好,他们就能信任我。”阳楚君抄了手,不悦地用后背和后脑勺对着桑芷。
桑芷懒洋洋地拖了腮,一声不吭地看着阳楚君的后背,半晌后道:“喂,小子。”
阳楚君的尊臀挪了挪,依旧不吭声,可是两只耳朵却明显地竖了起来,显然摆明了是在听的。
“我出生的时候很不赶巧,是逢魔时刻,天煞孤星的命。”桑芷剖开自己的伤口,将血淋淋的事实袒露在人面前,这是头一遭,她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气,勉强才稳住心神,接着道:
“先是克死了稳婆,而后是部落的酋长,从我出生后,查察部与其他部族的战争便再也没有胜过。说起来其实很可笑,他们的死不过都是意外,就连战争亦然,胜败乃兵家常事,与我何干?”
桑芷淡淡地道。
“然而他们需要给这些事安一个旁人都能接受的理由、或者说是借口更合适,我是最佳选择,活该背黑锅的倒霉鬼。”桑芷拖了腮,眼珠子转了转,道:“母亲死后,我遇到了临渊,师尊救了我,还一直照顾我,无微不至。”
阳楚君听到了临渊的名字,不免一怔,道:“他就是魔祖大人?!”
“是。”桑芷不想过多地回忆临渊,便刻意地略过了他的事,勉强地将脑海中临渊最后满身鲜血的模样挥之脑后,道:“虽然有师尊护着,但毕竟男女有别,有些时候他在身边也不方便,便常有小孩子放火烧我、将我推到河里”
“嘶”
小桑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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