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了那边的姱女还半.裸的事实,登时回过了神,在桑芷的眼神杀还没扫过来之前及时地扭回了头,非礼勿视,索性闭目养神假寐起来。只听着阿芷的声音便很满足。
临渊:“”
好险。
满满的求生欲。
“可你就这么死了,不是让更多人愤怒么?”桑芷厉声道:“你犯下的错还没有偿还,便想一死了之?”
姱女惨白的唇瓣颤抖着,良久双手掩面道:“不可能的,没有人会原谅我。”
“懦夫。”桑芷言简意赅地嗤笑道,姱女的身形猛地一僵,听到身旁衣袂摩挲发出的沙沙声,桑芷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道:“你只是在逃避罢了。”
临渊呼吸平稳,传心音给她,道:“激将法并不明智。”
桑芷翻了个小小的白眼,趁着姱女看不到的时候冲他做了一个鬼脸,道:“这可不是什么激将法。一个人若真的想死,旁人多劝慰只会把她往绝路上再推一把。”
尘世如此美好,鸟语花香、春满大地,众人都在快乐,为何只有你一人悲伤?睁开眼看看这天下,有多少你爱的人在盼望着你撑下去。
一般人大多都会这样劝说着。
可真正想死的人分明不会这样想。
是啊,所以我真的是个废物,连开心这样简单的事都做不到,如此痛苦地活着,伤害着那些对我寄予厚望的人们,还不如早些解脱。
一心求死的人往往是毫无求生希望的,说的越多,死得越快。
桑芷本便没打算劝她,毕竟倘若换了自己,桑芷也不能保证是否会比姱女更乐观。
“你来到十八层地狱,无非是希望自己连魂魄都被焚烧殆尽,自己放弃转世的机会,永远消失于世间。”桑芷的声色毫无起伏,道:“毕竟相识一场,最后一刻,你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尽我所能。”
姱女一瞬间神情有些恍惚,记忆仿佛被无限拉长。
他一介书生,站都站不稳,却拼尽全力地将自己从黑熊妖身旁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焦急道:“姑娘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瘦得跟柴禾似的,谁要你保护?”彼时姱女不屑地瞥了一眼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心道:“少挡路,耽误老娘除妖。”
谁能想到神会降幸于人,痴迷上了曾被她轻视的“柴禾公子”?
“我想再看他一眼。”姱女笑着道,却自我否定地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了。”
桑芷抄了手,满不在乎道:“谁说不可能?阳楚!”
姱女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桑芷的身旁——阳楚君被黑白无常从鬼门关接了过来,鉴于十八层地狱黑白无常不敢进,便一人一条胳膊、跟丢沙包似的给扔了进来,正巧甩到了桑芷的身边,临渊的身前。
四仰八叉,惨叫连连。
“喂,桑芷,你这待客之道也太过分了吧!”阳楚君怒不可遏,拍着屁股上的灰尘气鼓鼓地站稳了身子,道:“要不是你说需要我,我才不会大老远地跑到鬼门关呢,结果你就这么对我?!”
临渊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阳楚这个名字于他而言不能更熟悉。
他便是桑芷法力尽失时不喜走火入魔也要救的人,便是能在神魔婚宴上与桑芷同席的人,便是当着临渊的面不怕死地说桑芷需要他的人。
很好。
既然送上门来,便不能让他活着离开,继续勾引
眼瞅着临渊的双目睁开,脸转向了自己的这边,桑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又往他眼睛上哐哐砸了两拳,冷冷地道:“不准看。”
阳楚君打了个哆嗦,被桑芷这一招杀鸡儆猴给吓到了,忙不迭地捂了自己的脸,生怕那拳头下一个落到自己眼睛上,老老实实地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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