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都不给人设置,而最后的阻碍则需要用纯粹的蛮力闯开。
弱者,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出了雾里看花阵后的那一瞬间,桑芷轻快无比,然而下一刻便感到了极度的乏力,好似连魂魄都被完完全全地抽走了一般,唇色猛地惨白如纸。
只是她背对着临渊,后者并未看到她的面容,只依稀从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临渊蹙了眉,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想将她转个身看清她的脸,然而桑芷却不由分说地甩开了他的触碰,“别碰我!”
临渊登时僵在了原地,许久才轻声道:“阿芷?”
桑芷喘了一口气,勉强转过身来,脸色已恢复了正常,除了鬼特有的苍白无血色之外,并无其他的异样。
“只是有些心神恍惚。”桑芷咧了嘴,笑得没心没肺,道:“师尊这么在乎我?不过是些小事便焦急成这般模样?”
这便是摆明赤.裸裸地调戏了,临渊活了一大把年纪,想勾引他的女魔、女妖没少见,明的暗的挑.逗更是多得不计其数。
然而魔祖大人从不为所动。
这厮面冷心硬,比柳下惠坐怀不乱、比石头精还冥顽不灵,甚至对诸多送到床上来的美人嫌弃这嫌弃那。又是说人身上的气味呛人、又是看人鼻子嘴巴都不顺眼,最终将美人数落得一文不值、梨花带雨地哭着离开。
搞得六界传言中,万魔之祖是唯一一个性冷淡的魔族异类,久而久之便没有雌性敢接近他,甚至一提起魔祖这名号来便是一阵惶恐。
谁敢勾引他,便是做好了被嫌弃至死的准备。
临渊公子长了一张精致的脸,做事却一股浓浓的糙汉风。他还一个劲地嫌弃旁人,桑芷早在背后嫌弃他八百遍了。
如今桑芷继承了他简单粗暴的处事风格,连调戏都弥漫着粗鲁之气,临渊本该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将她看回去,可那耳根却不争气地翻了一层薄薄的红晕,话也磕磕巴巴,道:“逆徒,你”
“成天就那俩字,骂个人都不会,你还能干什么?”桑芷翻了个白眼,又冲他做了个鬼脸,道:“笨蛋师尊,帮我个忙我便原谅你。”
临渊没好气地眉尖微微抽了抽,道:“何事?”
桑芷笑嘻嘻地冲他勾了勾手指,见这木头杵在原地动也不动,郁闷不已,只好自己上前踮了脚尖,附在他耳畔轻声说了些什么。
临渊的怒容缓和了不少,眉宇间却凝聚了淡淡的忧愁,他颔首瞥了一眼桑芷十指间缠绕的、倘若不仔细观察分明不会发现的银色丝线,道:“阿芷,这很危险。”
桑芷闻言,眼眶中登时蓄了一包泪,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他的衣袖一角,贝齿轻咬唇瓣,将那原本毫无血色的唇咬得鲜红欲滴,小鹿般又圆又大的双目巴巴地瞅着临渊,欲说还休的委屈。
大有不答应便哭给你看的架势。
实则本质女强人的桑芷也哭不出来,然而单凭她的演技,足以哄骗关心则乱的临渊了。
临渊:“”
这小丫头片子,愈发会拿捏他的短处了。
“也罢,依你便是。”临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与桑芷在一起的时间内叹的气,要比以往数十万年叹的还要多。
桑芷张开双臂,笑眯眯地环住了临渊精瘦的腰身,脸颊还在他胸前蹭了蹭,闷声笑了笑。
她自幼便是个很会撒娇的孩子,配合撒泼的手段一齐使出,才能以一介凡女之身,将人人闻之生畏的魔祖收拾得妥妥帖帖。只是迫于后来的现实不允,只得将自己的柔软包裹在坚硬的利刃后,不让任何人看到。
“谢谢师尊,我走了。”桑芷揉了揉临渊的脸,趁后者没反应过来自己大逆不道胆敢对师尊做出这种事并收拾她之前麻溜地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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