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给阳楚君,同样也说给姱女。
玄韵兀的吐了一大口血,颓然倒在了地上,桑芷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脸色微变,道:“玄韵?”
“梦境要散了,”玄韵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声色虚弱而颤抖,道:“必须离开,否则我们都会葬身于此的。”
“怎么回事?”姱女的声音中染上了一丝慌乱,“方才还好好的,怎会突然”
玄韵轻轻地喘了一口气,虚弱地开口,道:“梦境的主人对这段记忆讳莫如深,大抵是他心中最深重的梦魇,防御过强,我我无法穿破结界,还被反噬了,是魔,是魔的气息!”
“怎么可能会有魔的气息?他分明只是个凡人!”姱女不可置信道,桑芷不由分说地抱起了玄韵,道:“可不可能等出去了再说,命最重要,我已经有了猜测,姱女,别废话了,破梦!”
姱女留恋地回头看了一眼男人的方向,咬了咬牙,将手中的链剑往前狠狠一划,强行破开了一道出口,四人迅速地离开了梦境,回到了现实中的无伤阁。
玄韵一出梦境后,面容仍然毫无血色,小脸上满是冷汗,唇色亦惨白如纸。
桑芷将她放在榻上,为她注了些灵力,低声道:“抱歉,微生七玄元气大伤,你本便虚弱,还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是我考虑不周。”
“没事的,只是小伤而已啦。”玄韵勉强地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桑芷态度强硬道:“你好生休息,不许乱动。”
阳楚君自告奋勇地照顾他曾经的掌门。
桑芷安顿好了玄韵,随后看着魂不守舍的姱女,道:“当年跪在无伤阁哭得死去活来求我渡你的时候,你还是个下神,如今地位高了,怎么心态变差了?”
姱女如闻警钟,登时肃了心神,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道:“多谢提醒,是我太心急了。”
“看样子,凤凰内丹许是天帝派人杀他时趁机取走了,现如今应当在天帝手中。”桑芷冷静地道。
“你在琼宇十二楼刺杀天帝时自己也受了伤,硬拼抢丹便是送死,我会想办法,这段时日你先与玄韵一起养伤。阳楚——”
阳楚君猛然回头,茫然地“啊”了一声,道:“干什么?”
“交给你了。姱女与玄韵陪你待在禁城,对她们而言是最佳的养伤地点,对你而言则是最有力的护卫,你身边的国师可是一门心思地要弄死你呢。”桑芷口吐如珠,将阳楚君听得一愣一愣的,嘴巴张的极大。
阳楚君愕然道:“啥?他要弄死我不对不对,你等等,两个大姑娘我怎么带回去?”
“你可是皇帝,什么理由还用我告诉你么?”桑芷一脸看白痴的表情,道:“你有皇后、妃嫔么,或者红颜知己、粉黛佳人什么的?随便给她俩安个身份便是,左右是假的。”
阳楚君的脸腾得烧了起来,结结巴巴道:“当当然没有!真用这个理由不大好吧。”
“我说行就行,哪这么多废话?”桑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传送法阵我留在无伤阁外,只要踏入便会回到禁城城门处,我有要事,先行离开。”
她如今不想在这些破事上多费心思,她只想搞清楚,临渊这家伙究竟做了什么?
为何要用心头血?
为何他没有心?
缩地为寸,不过须臾之间,桑芷便回到了鬼界。
正在打哈欠玩忽职守的鬼卒一个趔趄跪在了地上,头都不敢抬起,已经做好了被喜怒无常的冥王扔到无尽深渊的心理准备,却没有迎来预料中的命运。
桑芷忽视了他们,径直走进了幽冥司,崔珏正批折子批得,头都快埋到纸山里了。
崔珏听闻脚步声,浑浑噩噩地抬了头,见到桑芷的那一刻猛然回神,悲痛欲绝道:“王上,您说好的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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