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顺手牵羊来的钱取出几两,丢在了路边的摊上,拿走了三四把看上去造型奇特的小刀——比起灵偃自然算不得上档次,然而在人界已是极为不易的做工了。
“你也看出来那些是难民了。”桑芷的手中把玩着锋利的小刀,笑眯眯地道。
“我嗅得出,他们染了一种奇怪的病。这种死气就像是,遍布在他们的皮肤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侵蚀他们的肉体,死时全身血肉被腐蚀殆尽,只余一具白骨。”
“那又如何?世间不治之症何其之多,死的无辜人成千上万,都是命罢了。”姱女斜了她一眼,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居然变得如此心软。”
桑芷用看白痴的眼神瞅了一眼姱女,道:“笨!”
姱女:“”
这种眼神真的让她很想打人。
完美地继承了作死临渊身上的缺点,桑芷打了个哈欠,道:“守卫要强行镇压驱逐难民,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乱子。若是将这件事处理得当,不正好能借有功之人的身份受到举荐、入宫见阳楚君了么?”
“你我径直潜入禁城便是,作甚要费这等功夫?”姱女略有不解,蹙眉道。
桑芷的笑意微敛,道:“皇宫不好进,人皇也不是想见便能见到的。凡一入宫,所有法力全部被禁,禁城之名便是这么来的。”
姱女这才想起了什么,正色道:“是了,我记得是神祖大人将所持佩剑灵修放于禁城中,用于保护六界中处于最弱势一方的人族,以免六界爆发大战时人族灭种,无自保之力。”
禁城内不可使用法力,单凭她们两人想在守卫森严的禁城内找到阳楚君很难,怕是还没见到正主便被当成刺客给宰了。
如此一来,只有照桑芷的办法,以正规途径才能进入禁城。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在意。”桑芷兀的开口,道:“他们身上的死气,与灵偃刀中的死魂怨气极像,我总觉得这种病和灵偃有些关系。”
姱女的脚步微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桑芷的乾坤袖,道:“灵偃?魔祖大人都失踪了这么久,你还将他留给你的佩刀随身携带么?”
“关你屁事。”桑芷冲姱女翻了个白眼,将后者气得牙痒痒,“那可是神器,不要白不要。找不到小王八蛋,睹物思人也不允许?你管的可真宽。”
姱女没好气道:“随你的便,被怨气反噬、乱刀砍死也不关我事,有多远滚多远。”
桑芷吃饱了撑的时候总想怼人,怼完后一身轻松,舒服地眯起了眼,道:“如果当真是灵偃的刀中怨魂作祟,令人界感染上白骨症,那我倒还有机会抓到那小王八蛋”
姱女知道,桑芷素来最大的梦想便是能找到她的师尊,而后将他囚禁在自己的幽冥司,千般凌辱、万般折磨,让他认识到自己不是好欺负的,同时惩罚他不告而别的错误。
许是以往师尊欺负她太久,这姑娘积怨成疾,心里有些变|态。旁人若是与故人重逢,大多抱头痛哭、追忆往昔,只有她想将人剥皮抽筋,再将“血仇”的皮当被子面枕着睡。
姱女的嘴角抽了抽,终于将往日里桑芷那调皮捣蛋的死样回忆起来些许,连带着旧忆中二人尚未决裂时的温暖都涌上了心头,她面上的厉色柔和了不少,道:“何出此言?”
“我师尊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合都能将人往死里剁,甚至有可能看心情顺手灭人一族。”桑芷大大咧咧地念叨着临渊的种种缺点,如数家珍道。
“他岁数大,活的时间比我久多了。麻木,没什么善恶是非观,平生只有‘爽’与‘衰’两种状态,特别耿直没什么心眼,是个傻白苦的笨蛋。倘若真是灵偃的罪过,小王八蛋一定会出面解决这件事。他可是最讨厌莫名其妙地背锅、被指着鼻子骂了。”
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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