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天帝,派往微生七玄的神兵全全部阵亡,末将拼死逃出,回来报信。”
天帝的伤手已被医术高超的魔界长公主给治了个七七八八,至少翻起的红肉已经不那么明显,止不住的血液也凝固在了一处,修养得当的话,完全康复只是时间的问题。
除了人类,时间一物对于其余五界来说,素来是最不值得珍惜的东西。
天帝闻言只微吃了一惊,并未有太大的反应,左右生死有命,他默念了一句往生咒后,道:“发生了何事?”
“是魔祖大人出关了。”传信的神将打了个哆嗦,道:“帝君,魔祖大人已数万年不见踪迹,如今甫一露面便大造杀孽,来者不善,神界是否要增加防御结界的强度?”
天帝怔然了片刻,呵呵一笑,道:“结界在那位面前等同于空气,不必劳心,白费力气。”
神将皱了眉:“天帝”
“正因他是魔祖,便断然不会参与六界中的任何一场战争。”
天帝悠然自得地任由身旁的侍女为自己的伤手换药,道:“他对神界没有恶意,否则不可能允许旁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只是小惩一番。过段时间待他离开后,着司战神君亲自上七玄山,朕不希望看到一个活口。”
姱女反叛,与之唇齿相依的微生七玄断然留不得,否则岂不是成了姱女休养生息的大本营?
“她为何如此?”神将和侍女都离去后,天帝一人坐在琅环阁中沉思,苦笑着长叹,“朕待她素来不薄。”
鬼界,无尽深渊。
临渊怀中抱着沉睡的桑芷,一步一步向鬼界最深处的无尽深渊走去。
方才杀了许多人,临渊的外袍上沾满了神祗的血迹,他不想将血气渡给桑芷,便将外袍丢在了微生七玄,这才伸手触碰桑芷的皮肤。
无尽深渊地如其名,闻之令人胆战心惊,是孤魂野鬼和罪无可恕之人的永生放逐之地,充斥着厉鬼的哭嚎和嘶吼。
如此遍布绝望气息的地方,竟有一处鸟语花香之地,状似环岛,在无尽深渊的最中心屹然独立。
临渊颔首看了桑芷一眼,敛眸沉思片刻,才放下了所有不舍似的走向了无尽深渊中的古幽冥,那处看起来是桃源仙境、实则海市蜃楼的殿堂。
临渊站在殿外,正欲推门而入之时,忽而听闻一声女子极低的呜咽声,像是极致的痛苦,又像难以压抑的欢愉,伴随着啜泣和男人的低声抚慰,他的面色愈发不善,冷意及威压释放出后,沉溺在欢爱中的两人察觉到了不对劲。
“啊——帝君,帝君!殿殿外有人来了。”女子惊慌失措地疾呼,疯狂地想要挣扎,却被强行禁锢在男人的怀里,挣脱不得,反而因身在扭来扭去而愈发销魂。
随后是男人温柔的轻笑,令人闻之如沐春风,温声细语落在人心坎里,好似盛了一团不会融化的蜜糖,甜得人牙疼。
“宝贝儿,乖,没事。”
临渊抱着桑芷,腾不出手来,便索性一脚踹开了殿门,将里间的女子吓得更惨,哭腔都变了调。他充耳不闻,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小密室中,将怀里的桑芷轻柔地放在了石床上,才转身离去。
女子的哭声逐渐微弱,在极致的欢愉中睁着美丽的双目,唇瓣微张,却已喊不出任何声音。
临渊自顾自地坐在石床一侧的几旁,头也不抬地倒了一杯茶,将白瓷杯放在鼻翼间轻嗅了片刻,才微蹙了修长的眉,嫌弃不已。
里间的男人穿戴齐整地出了门,宽袖长袍,青衣玉带,长发梳得纹丝不乱,眉眼之中凝聚着溺死人的温柔,笑意款款地跪坐在临渊的面前,道:
“稀客,真是稀客。方才鄙人有要事,这古幽冥又数万年来没待过活物,便未想起准备新茶,招待不周,还望魔祖前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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