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楚君金袍玉带,衣袖紧掩面容,生怕桑芷看到他的脸一般。
桑芷:“”
挡个屁,早就从这货瑟瑟发抖的怂样便能看出真身了。
“熟人,”桑芷呵呵一笑,看不出真实的情绪,道:“哦?”
阳楚君颤巍巍地放下了长袖,分明是尊贵的人皇打扮,却畏畏缩缩地不像个一界之主,讷讷道:“嗯熟人,熟人。”
天帝乐得自在,将他们二人丢开后,自己径直跑去找他的亲家魔尊废话,只留桑芷与阳楚君二人沉默不语地坐在一处,好似都哑巴了一般。
桑芷自顾自地饮酒,一言不发,将身旁的阳楚君视若无物,后者紧张地将衣袖捏成了皱巴巴的一团,金龙底纹穿在他身上都没气势,活脱脱成了滚地龙、大长蛇。
“桑芷,我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这个皇帝我也不想当,是父皇逼我硬着头皮上的,真的”阳楚君好似可怜巴巴的小狗,委委屈屈地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让你对我产生距离感和隔阂,毕竟两界之主的交情肯定没有普通朋友之间来得纯粹。”
桑芷自然明白这小子的意思,只是她十分反感旁人欺骗她,便一时生着闷气,懒得吭声。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是我错了,对不起,我再也不会骗人了!”阳楚急吼吼地举起手发誓道:“我发誓,如若有违誓言,欺骗友人,则”
“孤名笑无伤,乃是六界皆知的冥王。”桑芷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平静地道:“人皇阁下,誓言一物乃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万望自持,金口莫开。”
阳楚君一下子便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道:“寡人知道了,多谢冥王前辈提点。”
“今日鸿门宴,自己小心。”桑芷压低了声音,道。
阳楚君的脸上霎时间春回大地,兴奋地点了点头,道:“好,只要桑呃,冥王不生寡人的气就好。”
众目睽睽的大场面之下,阳楚君终究没有喊出桑芷的本名,也没有再以我自称,但又觉得唤笑无伤过于生分,便直接尊称拉倒。
桑芷的父亲、不承认她是自己亲生女儿的魔尊,坐在仅次于天帝的坐席上兀自饮酒,神色有几分寂寥。
娶妇和嫁女是截然不同的心境,魔尊同长公主父女情深,如今女儿一夕出嫁,还作为联姻的一方嫁到了遥隔千万里的神界,无依无靠,身为父亲怎能不担心挂念。
他双鬓的霜雪多了不少,至少桑芷在数万年前见他时,尚且并非现如今垂老矣矣的病态,而是一派青年时的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霸道与强势。
曾经,他将桑芷一刀砍得半死,站在嗜血而疯狂的魔兽头顶上,轻蔑地嘲讽:“废物一个,也妄想成为魔族二公主?”
如今,桑芷的面容依旧鲜嫩如昨,拥有着足以毁天灭地的强大法力,却再也不会承认那个绝情的男人是自己的父亲,而是面无表情地冲他举了举杯,不管魔尊有无看到,自己昂首一口饮尽。
仅有的生育之恩便断个干净。
是自己的,旁人无论如何都抢不走;不是自己的,跪地哭着求也没用。
“宴起——”
闻言,桑芷的神色一凛,端坐于席子上,不管周遭的变化如何,只将一双美目死死地盯着筵席正中央的红衣女子身上。
姱女。
作为凤凰神女,能文善战,最精剑舞,筵席开场的献舞自然由姱女奉上。
与人界秉承的“妇女抛头露面则是有伤风化”不同,在神界,能够为宾客献舞是极为难得的机会,尤其是领舞的神女,必须要有足够的地位、武力、甚至也要得到天帝的青睐。
“姱女一贯厌恶自己成为众人的焦点,如今怎会”桑芷内心无比狐疑。
姱女在神界完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