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芷来到了熟悉的法阵入口处,阳楚被她打得半死不活回房静养了,是以落月江潭的入口处只有她一人。
与神鬼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不同,仙妖二界均位于人间,在各处灵力充沛之所分别开辟了一个个小千世界、别有洞天。
微生七玄所在的这处仙界正是风水宝地中的“山”,桑芷并不是很了解,是以只能大胆猜测这山中之水落月江潭应当是囚禁之所。
临渊做了什么事才会被囚禁?
她只需一脚便能踏入法阵,却不知道再见他该以什么样的理由。愤怒时信誓旦旦地说要找七玄长老告他一状,可临了之际又不愿意这么做,甚至忍不住想再见他一面。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谁让她产生如此的熟悉感,就好像面前之人是师尊一样。
以前曾有趋炎附势之徒知道冥王苦寻师尊未果,便装作师尊的模样骗她,最终被桑芷做成了人皮扇子和尸干扔去无尽深渊喂饿死鬼了。
她最终定了心神,一脚踏入了传送法阵,却未料这法阵的传送点居然是不定的!早已做好了自半空中摔下的桑芷同身下的男人地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姿势。
此次的传送点在上次她躺过的竹榻上,桑芷撑着双臂,两腿分开跪在男人的腰腹两侧,未全部挽起的发有大半都滑落在了他的脸颊上,刹那间,鼻翼间充盈着少女长发的生犀香,清冷幽凉,又有幽冥的冷意。
桑芷的呼吸几乎在瞬间停止了,不敢大口大口地喘气惊醒正在沉睡的临渊。他们几乎是紧紧地贴在一起,近到能数清临渊的眼睫究竟有多少根。
如此近距离地观察,桑芷才发现这小王八蛋的皮肤当真好到让女人都疯狂嫉妒的程度,光洁细腻得好似剥了壳的鸡蛋,令人忍不住想上手摸一把。
“他的眉心是怎么回事?”桑芷忘了这个姿势相当不雅,注意力被临渊的眉心吸引了去,心道:“好像是被三尺青锋一剑捅穿了整个头颅才会留下的伤痕。”
窄窄的一条黯红色血线横在临渊的双眉正中,颜色极淡,倘若不是这般靠近,桑芷前两次都未曾发现他的眉心致命处竟还有这样一处伤痕。
大抵是她想到了什么,心脏的跳动骤然加快,被八爪鱼姿势的桑芷压在身上的临渊缓缓睁开了双目,桑芷一时不察,专注的目光正落在他的眼瞳中,直至眼底深处。
好像整只眼中只盛了她一人。
桑芷不由得眨了眨眼,脑中飞速转动,考虑应当怎么来解释自己目前的女流氓行径。
临渊面无表情地任她压着,一动也不动,只用那双冷淡到极致的双目看着身上目瞪口呆的桑芷,许久才轻启薄唇,道:“下去。”
如蒙大赦,桑芷当即顾不得什么狗屁借口和理由,吓得手足无措地连忙从他榻上滚了下去,慌忙之间崴到了脚踝,惊呼一声后脑壳磕到了坚硬的地面,疼得她轻嘶了一口气,掌心揉了揉起了大包的脑袋,一脸苦涩。
临渊一手撑着身体,缓缓地坐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桑芷,一言不发。
从神色中看不出他的薄怒究竟是为了桑芷的轻狂越矩,还是为她如此听话地从自己身上光速滚下去而感到失望。
“抱歉,我那个不知道这传送点是位置不定的。”桑芷轻咳了一声,避开了他直勾勾的目光,道:“冒犯了。”
不行,只方才简简单单的“下去”两个字,便令桑芷回忆起了被狂暴师尊支配的恐惧,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
“偷看外面的野男人洗澡很有趣么?”
彼时她对人体的构造很不了解,那段时间刚好赶上师尊教她学点穴,要背人体各个大位的精准位置。
她看不见自己身体的全部,又因青春懵懂总想琢磨着见到异性,便大半夜跑去扒部落酋长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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