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借助灵物、只凭自身灵力即可施行的法咒,当即欣喜异常。
二十把造型各异的钥匙被包裹在透明的水泡中,只要轻轻一碰便会掉落在掌心,桑芷拿到钥匙后看了一眼柄上刻的字——北九峰镜非居。
阳楚拿到后急急忙忙地道:“我是北九峰的翊影居,你呢?”
桑芷:“”
她一点都不敢想象接下来在微生七玄的这段时间,耳朵要被这个聒噪的孩子摧残成什么样。
小仙君最后撂下一句:“诸位的住所皆在北七峰,自行修整,三日后的辰时,所有人来主峰天瑶此处等待分配试炼任务,逾时不候,请自行离开七玄山。”
随后,大抵是终于念完了事先背好的台词,他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负手离去,只一眨眼便消失在了云雾之中。
桑芷不急不缓地走到了山巅与云霭相接的苍茫一片之处,自背影看来当真遗世独绝、超凡脱俗。只要长了眼的人都看不出她身上哪里有一丝一毫幽冥的浊气,分明是经历了数万年岁月的沉淀而晕染出的淡然。
阳楚看着她的背影,呼吸都快停滞了。
桑芷平静地颔首看着高耸入云的北九峰,额角缓缓滑落一滴冷汗。
她不是刻意要装逼,而是一时半会想不出应当怎样做才不会尴尬。
毕竟现在冥王大人身上毫无法力,仅存的一点在血玉镯里,是危急时刻保命用的家伙,总不能浪费了它去御剑吧。
哦对,她还不使剑,使的是活着的时候师尊留给她的一把名唤灵偃的魔刀。
人家御剑,她御刀,这真的不大合适,有损形象啊
“小妹妹是在入门试炼的时候灵力耗损太多,太累了吗?”阳楚屁颠屁颠地凑上来,巴巴地问。
桑芷眼皮一跳:“嗯有一点。”
“那我御剑带你好了,左右我们都在北九峰,顺路嘛”阳楚笑得露出了两行小白牙,看起来傻乎乎的。
桑芷正愁没有冤大头,阳楚就自己送上了门,她当即答应地无比果断,旋即又好心地提醒道:“不要叫我小妹妹,我叫桑芷。”
阳楚知道女子闺名一般不轻易对旁人讲,闻言心花怒放,“好的桑芷,没问题桑芷。”
桑芷:“”
她怕这孩子死后到崔判官处核查阳寿尽否的时候不凑巧撞见了能当他祖宗的冥王大人,然后为自己那一声声作死的小妹妹而吓得魂飞魄散。
入微生七玄的第一晚,无梦无眠。
桑芷直直地从榻上坐了起来,换下微生七玄那身雪白得跟奔丧一样的弟子服,将自己的鸦青长裙穿在了身上,悄无声息地出了镜非居的门。夜风悄然静谧,唯恐大声一点便惊扰了谁的好梦。
鬼极少休息,除非过于疲惫或灵体受损。
幽冥内常年挂着各色的纸灯,那里没有白昼和黑夜的区分,只有一层浓重的、永远不会消弭的墨紫色,无论何时都渴望着光亮,灯火数万年而不绝,用最虚伪的明亮粉饰最阴暗的内心。
微生七玄自然并非如此。
山色愈发漆黑,白日里看的娇俏山尖尖也成了光秃秃的黑,一大片都是那般死气沉沉的灰,晚间自比不得鬼界亮堂。
桑芷本不该在在入微生七玄的第一夜便如此冲动地夜探落月鎏金盏,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她的刀出现了反应。
自师尊失踪后,灵偃就像死了魂灵一般成了最普通的长刀。直至今日,它竟发出了妖艳明亮的血红光芒,一如数万年前师父将灵偃交予她手上的那一刻耀眼。
“师尊,你一定没死。”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胡乱迈步,步伐乱、心也乱入一团糟麻,“我一直不相信你死了,怎么可能呢你那么强,怎么会死?”
恍惚间,桑芷似乎踏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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