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好在这员并州将领还有一些骨气,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也没想过得到包庇。
他正要陈诉自己罪行,却被徐贤粗暴的打断了。
“今晚虽然挫了袁军锐气,然而敌军仍旧数倍于我,稍有不慎都会万劫不复。”
“尔等都是并州大将,自然要谨慎小心才是。”
徐贤这等转移话题的功夫,亦是练到了炉火纯青,丝毫不显得突兀。
诸将都乃久经沙场之辈,自然不会被这种小胜利冲昏了头脑,纷纷点头称是。
看见诸将举动,徐贤在欣慰之余却忽然脸色一沉,喝道:“我以前虽然未曾统兵打仗,然而毕竟乃是使君任命的主帅。”
“希望从今以后,诸位能够将我视为真正的主帅,若再敢有阳奉阴违之人,立斩不饶!”
说到这里,徐贤手按剑柄,冷冷扫视了众人一番,眼中流露出了些许压迫之色。
诸将闻言心中一凛,而后全都轰然应诺。
感受到了众人发自真心的应诺,徐贤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驾驭麾下士卒无外乎恩威并施,徐贤刚刚虽然宽恕了那员并州将领的罪行,也有必要显明自己身为主帅的威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高览以为赵云领军攻打常山,就率领了一万五千年人马前去追击,只在营寨内留下了五千士卒。
陈宫见高览果真中计,当即大喜过望,留下两千人驻守晋阳,就领兵前去夺寨。
大军滚滚而动,落叶随风舞动,旗帜遮天蔽日,灰尘席卷苍穹。
在距离袁军营寨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陈宫却是暗暗想到:“高览并非庸才,纵然他领兵离开此地,也定会再三叮嘱守寨将领莫要轻易出战。”
“若是强攻袁军营寨,纵然我军倍于袁军,他们占据狭窄道路,又有营寨作为防护,恐怕急切之间很难攻克啊。”
“雁门郡危在旦夕,决不能在此地拖延很长时间。”
陈宫骑在战马上冥思苦想,忽然听见了一道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只见一位信使满脸喜色跑了过来。
“捷报!捷报!捷报!”
隔着老远陈宫就听见了那位信使的欢呼,他急忙勒住战马高声喝道:“何处捷报?”
信使转眼间就骑马奔了过来,向陈宫说道:“昨晚徐贤将军两招重伤袁军主帅高览,而后率领麾下士卒斩首千余!”
陈宫闻言吃了一惊,不可置信的说道:“高览乃河北名将,自身亦是勇武非凡,伯德虽然武艺不错,也不可能会两招重伤高览吧!”
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也怪不得陈宫不敢置信。
却不想,那位信使脸上,却带着兴奋狂热之情。
他大声说道:“是真的,绝对不会有错!”
“徐将军正面与高览交战,两招就将其重伤打落下马,若非其余袁军前来相救,高览早就被徐将军杀死了!”
陈宫闻言心中更惊,在他看来,哪怕徐贤真的两招重伤高览,也定然是因为偷袭之故。
根本没有想过,徐贤会是正面与高览交战。
然而,陈宫也知道徐贤不是那种好大喜功,谎报军情之人,就向信使询问了详细信息。
待了解到了事情来龙去脉以后,陈宫仍旧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沉吟半晌之后,陈宫眼睛越来越亮,脸上也慢慢露出了喜色,暗暗说道:“既然如此,攻破袁军营寨易耳!”
这两日太原天气并不算好,太阳隐在了云层之中,风也越刮越大。好在天空只是阴沉沉的样子,却一直没有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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