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高的屋脊上,眼前那一大片院落绵延不绝,足足占了半个街区,比之王宫府弟丝毫不差。里面房屋错落不下百间,被隔成前后左右四院,庭台苑囿,花园假山,不知凡几。崔少侠感到一阵头疼,这么多房屋,该到哪里去找那阴阳草?以前也曾几次经过这陈家,似乎并没有此等奢华,看来,这陈家变得更加可怕了。
又看了一会,却见右方一百丈处一处屋脊也站有一人,那人看了一会,兴许是发现有人在看他,跳下屋脊走了。
崔少侠围着陈家悄悄转了一圈,方才作罢。
到了晚间,风雪未减,街上行人绝迹,崔少侠换过一身夜行衣,想到陈家院落布局,他直接略过了前院。他走到靠近后院一处院墙下,静听许久,调匀了呼吸,轻轻一纵,趴伏于院墙上,见无人发现方才跳了下去。
地下满是积雪,落地无声。前方一处院落昏暗一片,凭着白天的记忆与判断,他直接略过,直奔后院最有气势的三间殿宇。谁料刚走出两步,就触到了一条细线,“钉铃铃”一阵清脆急响,不知是哪个该死的设了铃铛在这里。
“谁?”
右前方有人奔了过来,崔少侠心中一狠,急步奔了过去。那人刚转过来,但觉一股寒风袭到,竟来不及开口呼喊,喉咙一紧已被扼住。崔少侠手上用力,了结了他。
崔少侠大松了口气,将那人尸身藏好,又细听了一会,心才放落又已提起,左前方百丈处竟然也有一人。那人正于树下悄然急走,脚步虽轻在这雪夜里却依旧可闻。崔少侠只当自己没听到,悄然自另一边隐了过去。
那人又走了百来步,距那处院落只有一座假山,浑然不知死神已到。崔少侠来到那人身后,刚将之劫住,前面假山又转出一人,崔少侠一惊,忙缩身于假山。那人却直直走了过去,对准了一处花丛,掏开裤子,一泡热尿撒了出来,身子抖了几抖。
崔少侠见那人并没有发现自己,手上用力先将手上这个了结,又飞身而起,狠狠一拳捶在那人后心,那人闷声飞进了花丛,再无声响。
经过了这许多变故,崔少侠已是出了一身冷汗,方知这陈家比想象中还要森严,更不敢大意。他满以为这陈家必是机关重重,五步一岗,但是经过了这一关,直至穿过花园,再过月门,都没有变故。
前面又是一处独立院子。灯火通明,隐有人语,四个侍女送了许多酒菜进去,却没有出来,过得许久,里面隐隐传来许多。
崔少侠呸了一口,也不去理会,悄悄穿过,竟然也顺利异常。
难道是外紧内松?
终于到了一处比较大的殿宇。他刚要出去,左边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两道人影缓缓走了过来,却又从右边走过。崔少侠待两人走远,猫身躲进一处花丛,前方却又有两人转了过来,从左边过去。
崔少侠心头一震,知道这处必是比较紧要的地方。他蹿高伏低,轻身几个轻巧起落,在那大殿台阶旁将身子贴于假山藏了。待了一会,一溜树影之下缓缓抬来一顶大红轿子。轿前悬了一盏大红宫灯,轿中隐隐有呜呜女声,像是有人被堵住了口。
轿夫将轿子于殿前放下,殿前两根大红柱后走出两条黑衣大汉,将那轿帘掀开,扯出一个身影。大红宫灯映照下,崔少侠看得真切,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年轻女子。面相清丽,身材修长,身穿一身白衣,像是雪中的一枝白梅,只是手脚都被绑了,嘴里也被塞了一团布团。
女子呜呜地叫着,怒瞪着前面两条大汉,身子极力地挣扎着。两条大汉视而不见,一左一右架着这女子来到殿前,轻敲了两下门。
“进来!”
里面传来一声年轻男子冷漠的声音。那条大汉架着那女子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又走了出来,依旧隐身于柱后。这边四个轿夫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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