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自然也会多。什么时候,怪人少了,自己的生意必然会好起来。
到了第四十一天,那个女孩却没有来。没人察觉到,这个怪客曾有几次罕见地抬头瞄了那处粗厚布帘几眼。
这四十天,菜虽然依旧三个,肉却多了起来。
到了这天午夜,小女孩终是没有出现,到了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如此。
依李老板的愿,这个怪客的屁股第一次离开了那张凳子,而且,走了出去。李老板几不敢置信,连忙跑到门边,看着外面风雪里远去的身影,确定没有看错,方才跑到后面上了三支香。
阿弥陀佛,瘟神终于走了!
像是不要人活了,这个冬天风雪可真多!怪客衣衫破烂,走在满天风雪里,却恍如未觉。喝了三个多月的酒,他已经有了细密的胡茬子,长发也乱糟糟的,脸颊消瘦得厉害,双眼显得比平常大上不少。
怪客穿街过巷,突然在一处小巷的尽头停了下来。又是这种感觉,门庭破败,冷冷清清,死气沉沉,压抑地几乎让人要崩溃。像是要打破这种压抑,他猛地一脚踹了过去,那院门“砰”一声,应声而倒。
里屋一张破床上躺了一个年轻妇人,身上盖了许多破被,脸色灰白,眼窝凹陷,嘴唇微张着,死了。一个女孩紧紧地抱着妇人,露出苍白的半张小脸。床头唯一的一张椅子上放着那个破砵和一个用木头雕出来的巴掌大粗糙木偶人,看起来似乎有些年月,脏兮兮的。右手边角落里放着一小捆干柴,床前是一堆灰烬,却早已冷了。
是那个小女孩!
怪客上前一摸,女孩还活着,只是气息微弱,烫得吓人。他连忙于她后背一拍,传了些暖气过去,又将破被一裹,将她整个包了,腾身出屋。
茫然于雪街上奔走,家家闭户,少有行人。怪人走街串巷转了一圈,终于在一处街角看到“百草堂”三字。那药铺却紧闭着,怪人上前一脚踹开,走了进去。里面却只有一名老人,留了三缕长髯,身穿一身灰布棉袄,有些臃肿,正在柜台后面抓药,被他吓了一跳,又被那身风雪一激,打了个冷颤,缩紧了脖子,愕然看着他。
“你这是”
怪客上前,一把递过怀中的小女孩。老人愣愣地接过,打量了两眼,一摸,吓了一跳,忙抱后面去了。
两人刚转过一面墙,里面却转出一年轻人。
“师傅”
“阿修,快去把门关了!”
年轻人去了。里面置了两张床,右边一张床上躺着一位老妪,床前正煲着药,药炉滋滋地冒着热气,满屋子药味。
老者将小女孩于左边床上放平,自坐于床前。伸手轻摸女孩额头,浑身一震,又连忙伸手进去摸了下手脚,眉头渐渐皱起。他抬头打量了怪客两眼,摇摇头,眼神满是失望和责备之意,最后在女孩右手腕上按了一会。良久,深深叹息了一声,回过头来。
“你怎么现在才送她过来?”
“令嫒风寒郁积,已侵心肺,手脚俱冷”
听着这番话,怪人的心一直往下沉,他右手长伸抓住大夫衣领将他扯了起来,怒瞪着双眼。“你是说她没得救了?”
大夫吓了一大跳,“这非老夫无能,实在是令嫒令嫒病势过重,恐怕”
“哼!”怪客双手用力,大夫双脚离地,“你再说一次?”
这时那年轻人早回来了,在一旁看着也是一愣,连忙过来扯怪人右手。“你要干嘛?快放开我师傅!”
怪客一瞪,年轻人唬了一跳,退了一步。“你若不医好她,小心你们的小命!”轻轻一推,大夫摔倒在地上。年轻人连忙过去扶住了他。“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师傅说了医不了就是医不了!”那大夫紫胀着脸,连连咳嗽了几下,方才好受了些。他站起身子,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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