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以后他们小两口的钱,这些钱,沈父觉得花了不舒坦,无论他们两个是不是结婚了,沈父都不打算动用这笔钱。
为了他一个不久人世的老家伙,浪费这么多的钱财,他觉得不值得,至于以后的日子里,只要是能够不疼不痒的过活,也就这么着吧。
还能够活多少时日,他一直也没有问过,医生让吃药,让住院,让手术,他也只是听听,并没有实际行动,但是他心里知道,这病治不了。
移植手术,他并不是排斥,他只是怕浪费钱,万一治不好,这些钱不都是打水漂了吗?就算是治好了,就能保证不复发吗?就算是不复发,自己又能活几个年头?
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距离七十三,满打满算,也就二十个年头了,治好了,就真的能撑二十年吗?还不如给欣欣省点钱呢。
沈父心中的想法,作为女儿,又如何能够不懂呢,可是做儿女的,哪有不希望父母长命百岁的,能够让他们安度晚年,是作为儿女最大的心愿。
吃过晚饭,沈母收拾起碗筷,去了厨房,耿义也帮着收拾,屋里只剩下沈欣和她的父亲,此时的两人,目光相对,谁也不让谁。
“明天去医院做手术,钱我已经准备好了!”沈欣的话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从她的语气中,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明天如果沈父不去的话,她可能会把父亲绑了去医院。
“傻丫头,你想想,我还能活几个年头,这些钱,你留着和耿义生活用,岂不是比花在我一个糟老头子身上好的多?”在气势上,沈父稍逊一筹。
“不行,必须做手术。”沈欣对于父亲的话,置若罔闻,只听她说道:“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见过外公,难道你想让你的外孙,从出生的那一天,就注定见不到外公吗?”
“小时候别的小孩,问外公要糖吃的时候,我自己躲在墙角舔手指的日子,难道还要让自己的孩子,也重复一遍?”
面对女儿的质问,沈父无话可说,从小看着沈欣长大,对于自己的女儿,他自认为已经了解的足够多了,可是女儿说的这件事,他一点也不知情。
“您还记得吗,我曾经问过你,外公去哪里了,为什么只有外婆一个人在家,您说外公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他在哪里等着我们。”
“我还记得,我问您外公为什么去哪里,为什么不在家里陪着外婆,陪着欣欣?”
“你说,外公也不想去,但是外公没办法,外公也想看看欣欣,欣欣出生的时候,外公其实也想抱抱呢,但是人生,还是有很多无奈的!”
往事,就像是放电影一样,在沈父的眼前晃过,他知道,那次带着沈欣一起,去了她的外婆家,看到外婆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院子里,等着他们一家人,当时他的心中,就像是被刀子划过一样。
那就是一个怎样孤单无依的老人,失去了自己的男人,儿女又长时间不在身边,她每天的生活,就是在院子里等待,数着日子,等待和自己的丈夫团聚,看着日子,等待儿女的到来。
她就是一个普通孤寡老人的缩影,记忆中的那种模样,和现在何其相似,如果他真的有一天撒手而去,最苦的或许还不是沈欣,而是沈欣的母亲。
女儿的话,带起了他心中的回忆,他知道自己应该坚强的或者,可是每每想到那数十万的金钱,他的心中,升不起一丝活下去的欲望。
拿钱买命,如果说真的能够买回来,那也罢了,可是他问过医生了,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还有复发的可能性,这样的结果,他舍不得拿这么多钱去赌,他赌不起。
面对自己女儿的眼神,沈父选择了逃避,就算是女儿真的对这个父亲失望,那就随她去吧,这几年以来,早已经将家里的钱财折腾的一干二净,沈母打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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