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早已被利欲染黑。而朕就好比是对此无能为力的你一般,即便看得再分明,也无法将它变回原来的那杯茶。朕面前只有一条路可走。”
天帝倒掉了杯中的茶水,拿起茶壶重又斟满,说道:“朕只能将它全部倒掉,再斟一杯新的。所以,朕的每一步都不可以有差错,只要是能够帮助朕的,朕便会不遗余力地争取。”
“所以,陛下才会让阿钰屠了木族全族是吗?茯苓只是一介凡人,不懂陛下心中所思所想,茯苓只知道,那死去的人中大多数都是无辜的,陛下这样做是不是太过残忍?”
“朕何时命过阮将军屠尽木族?朕只是告诉他将木族的作乱者杀掉,怎会让他杀了它木族全族?这事若是传出去朕还如何在这天界立威?这些事你是听谁说的?”天帝愕然。
茯苓不敢相信天帝竟是这般说辞:“我,只是偶尔听几个天族人谈及,这才以为阿钰当日所为皆是陛下的旨意,这一切竟都不是真的?”
“呵,我以为只有幻族才会觉得屠杀木族全族是朕的旨意,没想到我自己的子民也这般想我!”天帝眼中尽是嘲讽。
茯苓顿时如遭五雷轰顶,眼前的世界在一点点垮塌,她听不见周围风吹过的声音,看不见满园红胭泪的颜色。她的头脑突然间一片空白,唯有愕然
“茯苓?茯苓?”
天帝唤了她两声,她终于回过神来,说她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天帝见她神色不佳,令她早点回去歇息。
这一路,是茯苓此生走过最漫长的一段,她感觉自己的心像被绞碎了一般的疼,她艰难地往寒锋殿的方向迈着步子,眼泪一道道流下来,她想大哭一场可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错了,她原本已经给了自己一个少恨他一些的理由,他毕竟只是奉了天帝的旨意才会那么做,他多多少少也会有那么点身不由己。可是今天她才知道,根本就那个所谓的理由,一切都是他的一意孤行,所以他杀了她一族。
是啊,他是阮肖钰,他杀人不需要什么理由。
“将军,夫人回来了。”一个宫人见茯苓回来了立刻向阮肖钰通传道。
阮肖钰立刻跑了出去,却见茯苓一脸憔悴样儿。阮肖钰询问她哪里不舒服,她只摇了摇头说在留芬园吹风吹久了有些乏,想要回屋歇息。
阮肖钰一路陪她走到房前,她却把他拦在门口,让他早些回去,她想歇息。
房门被茯苓迅疾关上,阮肖钰觉得她今日十分不对劲,想来是天帝对她说了些什么,才会令她这般模样。他不放心她,便一直在门口守着,听着里面的动静。
茯苓沉重地坐到椅子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刚刚哭了一路,现在她整个人渴极了。冷冽的水滑入腹中,让她整个人觉得冷极了,视线被泪水模糊。她很想放声大哭,却又怕被宫人听见,引来阮肖钰,所以把呜咽声别在喉咙里,身体却忍不住颤抖。她从未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冰冷。
颤抖的手没有拿住杯子,“啪”的一声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屋外的阮肖钰听见声音急忙问道:“苓儿你没事吧?”
茯苓这才发现他竟然没走,他还真是对自己关怀备至啊!
茯苓一双泪眼往门外看了看,声音颤抖着说道:“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把被子碰掉了。阿钰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苓儿,天帝究竟和你说了些什么?你告诉我。”阮肖钰的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没什么。”
“你告诉我,不然我就闯进去!”
“阿钰!”
“告诉我!”
“那你听好。”茯苓顿了顿,接着说道,“天帝决意把洛羽许配给你,这是你的宿命,逃不掉。而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