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似乎又并非那滋味。那人，可否也如此。芸芸众生浮沉，无为者甚多，多者不多，少者不少。万千年中，被世人记在心中的也不过那么几个英雄。那若是庸人覆灭，世界那便依旧长存。”

    风老道:“人非叶，叶非人。世间道理相通，却非全然。攀天树叶繁多，皆有其用。世间万灵若存，则有其理。”

    秦岚风笑道:“可有些叶，不过是多余的，不过是无用的。它们生于树，而取其养分，无丝毫奉献，这样，要他们又有何用。历史之上，他们不过是大地中的一两点黄土，长河之中，他们也不过是一两点水珠。”

    语出已有几分暴戾，眉头也有几分紧锁。

    风老道:“黄土聚而为大地，水珠凝而作长河，何来无用？秦宗主何不将心中的事说出来，让我听听。”

    秦岚风没有再辩解，只是沉默不语，可是他的眉头却没有舒缓，依旧凝聚着。沉默许久，秦岚风才缓缓起身，对风老鞠了一躬，说道:“风老，今日，我已然无心下棋，对不住了。”

    风老也站起了身子，说道:“既然秦宗主无心下棋，那我也不再打扰，还希望宗主将这一切领悟。”

    纵身一跃，风老便消失在云海间，没了踪影。

    这一盘棋，就这样在这里断了，没有再走下去。

    可那黑白的棋子，已然在棋盘上排列了不少，断然形成了黑白二龙。

    秦岚风凝视着那一盘棋，瞧着那若隐若现的黑白二龙，又微微闭上了双眼。

    人非棋，棋于棋盘，自然每一颗棋子都有它的作用。可是这茫茫天地，又如何说万灵皆有其存在之理？

    杀人不眨眼之人，有他存在之理？危害众生之人，有他存在之理？笑起来，都不过可笑。

    秦岚风眼中慢慢地又回到了宁静，似乎就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波澜不惊。似乎这世间，又再也没有能让他心动摇之物，当然，除了青鸟，让他心生柔情。

    青玉还在天地间飞翔，秦岚风从来不懂，从来不懂。这样做，意义又何在？

    秦岚风曾经也答应了他师傅，在这凌虚宗呆着，等到攀天树果凝聚那一日。可这一日，又还有多久，还有多久。

    方寸的天地，就这么阻拦着秦岚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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