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啐骂道:“这布惊天，还真是一个疯子，这修行之法究竟被他刻在了何处？藏经阁都快被我翻遍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又是一句废话！”

    “枯木惊雷，遇春犹发。紫气临树，再生新芽。”

    “这布惊天就不是个东西，”武自生虽然嘴上在骂，可是脑子里却又在不断地思索。

    想着自己从藏经阁内寻来的诸多信息，不断叠加，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豁然明朗，双脚生风，向着藏经阁外而去。

    散修峰之巅有一树，已然有千年的历史，大树参天，树枝四散，大有遮天蔽日之势。

    这棵树据说是雷击木，当年被惊雷劈打过，那时没有一点生机。可到了时间一点点过去，这棵树发出了新芽，竟然还活了千年。

    布惊天很喜欢这棵树，就是自己名扬这大陆之时，他也经常来看望此树。散修峰自有弟子来此观望此树，寄托自己的愁，想着当年布惊天的意气风华。

    清渺白云，悠然远山，都在眼前。

    树下有一个石台，已经布满了灰尘，可见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就是来了，也只是片刻停留。只有那么一两个浅浅的脚印，留在黄叶地上。

    满地的枯枝败叶，踩在上面，有一种很软的感觉。窸窸窣窣的声响，响在耳畔。

    武自生也只来过一两次，就躺在枯叶上，望着满树微绿透黄的叶。还有重重叠叠的远山，一望无际的天空。

    “天地本悠远，万物皆为法。聆听自然，你便能亲近大道。道，在万物间。”

    这是武自生听过的，也是布惊天所说的，最为和平的一句话。其他的话，若不是太过暴戾，就是太过消极。

    躺在厚厚的树叶上，武自生再一次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世界似乎真的安静了，没有一点声音。

    此刻，无风。

    叶落，没有声音。

    究竟是武自生的心静，还是这天地太静。

    明日清晨，兴许是新的一天，也许会是阳光明媚，也许会倾盆大雨。这一切，武自生都会去接受。

    人生由命还是由己，谁也说不清，道不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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