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等于成为苏家一员。 按名份上,甚至比李客和苏大为的关系更近。 这一瞬间,李博的心里甚至不由涌起嫉妒感。 甚至会想,何不请苏大为赐李客改姓苏。 但是这个念头一起来,他便自己压住了。 李客若成苏客,他那李博呢? 难不成还能变成苏博? 李家的香火,不要了? 自己可就这一个儿子。 李博苦笑起来,息了心头一点私念。 无论有多功利,对于姓氏和祖宗,他还是不能忘的。 苏大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冲他微微一笑:“客儿是我的弟子,也就是半个儿子,我的一身武艺他能学到几分,那是他自己的造化。” 李博心中一动,忙叉手道:“是。” “说说这次的事吧。” “喏。” …… “五毒阎罗……因为当年灰熊帮强征西市退伍老卒的房宅,闹出人命,被魏破延一怒杀光全帮二百八十余人。” “冲击禁宫的陇右老兵,那个叫魏三郎的,是被王方翼假借苏大为之名传令,是死士。” “但是当年陇右旧事,在石头城里,这些卒子本该被牺牲掉的,据说他们等不到援兵,本来当死,但是苏大为当时率兵征吐蕃,救下他们。” “此外那些异人,黄肠、碧姬丝,原为苏大为在都察寺时的旧部……” “还有那些突厥复国者,看似为了报复大唐,而夜闯宫禁,但是他们的鲸油,他们的黑火油,从哪来,从何处运进来?” “听闻审讯后得知,这伙突厥人假扮货商,已经给宫中送了半年的油料,为何直到那一夜才发作?” “而且刚好与陇右老卒同时行动,若说这背后没人指使,没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目地,我是不信的。” “还有,那批诡异,怎么可能无端出现?大明宫中有龙气镇压,又有李淳风等人布下的阵法守护,这些诡异是如何进入的?” “一桩桩,一件件,好像都和苏大为脱不开干系。”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苏大为更像是被人布局陷害的。这些事,对苏大为并无好处,但这些人,都是与苏大为有关之人。” “那么究竟是谁,想要将苏大为置之于死地而后快?” 严守镜如女人般皎洁白皙的脸庞上,带着神秘的微笑,将手里的黑子落入盘中,抬头看了一眼对面面容平静的右相李敬玄。 “右相,该你了。” 听闻当年石头城援兵之事,是身在裴行俭军中的李敬玄负责。 守捉郎的守捉城,正在李敬玄当年治下。 而杨胜之在守捉城呆了七年,最后是有贵人保他前程,才能脱身出来。 右相啊右相,你在这局中,又扮演了何种角色? 真的是你,布了这局棋吗? 那你的目地又是为了什么? 若说为对付苏大为,当年你与苏大为,皆是别人手中棋子。 又有何仇怨,到如今,还要不死不休? …… “阿郎,魏破延去了老君观,但是最多也就和都察寺的人斗个旗鼓相当,不见得就能赢,就算能护住黄肠与碧姬丝两人,又能改变什么?” 香气扑鼻的书房内,有茶香,也有屋角博山炉升起的檀香气。 苏大为的声音,自香气中平静的传出。 “我想下棋。” “嗯?” “这些年我不在长安,有些人就当真把我当是软弱可欺之辈,顺手想要抹掉。” 香雾中,苏大为的声音越发飘缈。 “但是阿博啊,时代不同了,我也不同了。” “如今我不是棋子,而要改做下棋人,这棋局,我也有资格下一下了。” 李博心中震动,握着茶波的手微微一颤。 碧绿的茶色,在杯中泛起涟漪。 一个念头,突然自他脑中划过。 “阿郎,碧姬丝和黄肠……” “他们一直是我的人。” 一直是,苏大为的人啊。 李博的瞳孔微微收缩。 以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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